难得啊,好久没有听到这家伙这么中气十足的声音了。松田难免有些恍惚。
“啊,安室先生,你还特地去染了个头发吗”
新海空也侧过头添了一把火。
红发青年原本暴怒的表情收敛了些许,显得有些尴尬。他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没关系,我漂了之后也是就是正常的发色了。快点开车吧松田、警官”
后几个字被他说得咬牙切齿。
松田人虽然坐了回去,但还是没憋住好奇心。
“不是,我还是没有理解。你为什么要易容来参加别人的葬礼啊不能用真容死者是你杀的”
“不是”
“那新海为什么要拿手铐拷着你啊弄得好像抓捕犯人一样,难道你又现杀了一个”
“你到底开不开车”
松田久违的从降谷的语气里品出一丝威胁,他乖巧的启动了车子,慢吞吞的朝着新海空和安室透居住的那栋公寓楼开。这两个家伙住在一起倒是有一点好处。
只可惜这家伙嘴巴严实像个撬也撬不开的贝壳,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解释来。
算了,不用解释他也知道,又是新海酱和降谷的“秘密”。
那个组织怎么还在盯着新海啊
松田皱着眉,轰了一脚油门。
安室透坐直了身体,看向副驾驶座上的新海空,右手紧紧揪着西服的口袋。
里头放着那封信。
那封戏耍他的信。
虽然明知道这封信是的陷阱,他还是选择留下这封信,保留住哪怕只有一点点查到对方身份的可能性。
他压下内心翻涌的怒火,冷静的回想这一切的经过。
首先,提前拿走了宝石,还预估到他会趁着这个机会潜进二宫宅去试探二宫佑子。
二宫佑子原本应该快要被自己软化了,但她在收到那封信后,迅速变脸,要赶走自己。
她前后态度反差那么大,说明事先应该就有考虑到这种情况,和二宫佑子有着某种他也不清楚的约定。
也许是一切以信件的联络为先,也许是用那个奇怪的符号作为信物。
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远比他之前想象的要更加了解自己。
这种敌人潜藏在暗处不露分毫,而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的干干净净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安室透攥紧了拳头,目光在划过前面的旧友和后辈,透过车子前面的透明玻璃看向外面的大路。
大抵是时间很晚的缘故,平直的大路上没有什么车子。
黝黑的山林和层层叠叠的树木共同造就了一个恍若漆黑隧道般的车道。
唯有星星点点的路灯间或亮起,照亮不远的前路。
他收回视线,再一次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后辈。
黑发青年歪着头靠在座椅上,眼睛乖巧的闭着,睫毛伴随着呼吸起伏而轻微颤动,像是已经睡熟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后辈好像总是很喜欢睡觉,几乎每次见面,总是要不停的睡睡睡。
特别是在摇摇晃晃的车子上,每次入睡都是生死时速。
他原本想要再确认一遍那天晚上的案件,可惜后辈睡熟了。不过松田也在车上,如果要讨论案件,他身份暴露这件事不可避免的会被拿出来讨论。
嘶
安室透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已经预见到在那时两位好友会有怎样的态度。
估计会被这两个人共同要求立刻从组织里撤出了吧。
算了,换个人也能讨论案情。
他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漫无目的的滑着,滑了老半天也没找着一个能和他说说话的人。
忽然,他的手机了蹦出了一条短信。
“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