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空跟着服部朝审讯室走,一边转头问远山和叶。
女孩子迈着急促的小步子,湖绿色的眼睛里溢满担忧的情绪。
“相原老师是我们改方学园初中部的老师,当年就是他教我们美术的,没想到出事的人竟然是相原老师的女儿吗”
改方学园,初中部
“相原老师,原来出事的人”服部已经跑上前去,他出于礼节和同情,问得有几分含蓄。
坐在那边的中年男人目光钝钝地看着他们,慢腾腾的站起来,说道
“服部,远山,你们也在这里啊。也对,我记得你们的父亲好像都是警察。”
他死寂的眼中迸溅出一丝光亮,拉住服部的双手,整个人朝地下跪去,“服部,我拜托你,我拜托、拜托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和不可自持的希求。
“纪子她平时那么乖,从不与人结怨,怎么会这么突然你一定要帮我查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时端庄冷静的人突然之间崩溃,反而更加激起了旁人同情的心理。
一向大大咧咧的服部平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双手试图搀扶、半曲着膝盖勉力支撑着相原老师,站在一旁的远山和叶湖绿色的眼里也浸润了泪水,伸出手扶着站在一旁垂泪的相原夫人。
场面越发不可收拾。
原本正在问讯的女警官一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神情,茫然的看向大泷警部。
“橘警官,你去多拿几支笔来,这个笔录先交给新海警视来做。”大泷警部暗示性地让女警官让开位置。
新海空顺势移动到了审讯的那一侧,他拉了拉服部平次的衣服下摆,示意对方也跟着坐下来。
现在死者家属的情绪太过糟糕,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反而能给他们一点安抚。
在远山和叶和毛利兰一顿贴心的安慰下,相原夫妇终于稍稍冷静下来,新海空的询问也终于可以开始了。
他刚刚在一旁飞速浏览了警方查到的有关第四案的死者相原纪子的资料,此时也就直接开门见山的提问了。
“相原纪子小姐之前一直待在京都,最近才回的大阪吗”
“是,除夕快要到了,纪子她干脆休了年假,回来陪着我们。”
“昨天晚上,你们最后一次见到纪子小姐,是在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七点钟左右”,相原先生目光向下,面露思索,“她穿的很单薄就要往外跑,我追上去给她加了一件大衣,问她这么晚了跑出去干什么,结果她说是以前的朋友找她出去玩。”
“大衣”新海空面露异色,转头对上服部的眼神。
对方支吾着开口,“我记得纪子小姐身上只有一条雪白色的裙子,没有大衣,而且没有手机和钱包”
“不可能,她当时手上就攥着手机,而且大衣是我看着她穿上的”相原老师有点激动的反驳。
很明显,手机和大衣都被凶手拿走了。上面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