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听说了，我要回地球探亲奔丧……”
云曦话音未落，就被莫承打断。
“拙劣不堪的借口。”莫承冷冷说，“你要回的，是孤星？”
云曦深吸一口气：“再要泡在水里，我就只能去地府了。”
莫承滚烫有力的手掌贴上云曦后背。
在云曦没有反应过来时，天地旋转。
她被打横抱了起来。
云曦下意识环住莫承脖子，手腕转向，刚开过火的枪口直指莫承脖颈。
她挑眉：“干嘛？”
“抱你上岸。”莫承说。
“等一下。”云曦瞥了瞥头，“我的行李。”
莫承深吸一口气，冷冷说：“抱你上去之后，我下来拿。”
“乖。”云曦枪口不离莫承脖颈。
更像在提醒浑身滚烫的自己，不要掉以轻心。
莫承一步步踏着沉重规律的步伐，走上河岸。
湿湿漉漉的水声荡漾在心头。
牵引着怦怦怦怦疯狂的心跳。
云曦贴在莫承胸口的耳朵，一下下被击打着耳膜。
他心跳的节奏几乎和她一致。
呵，基因。
莫承将云曦放到岸边一棵巨大的树下。
抬手要操作光脑。
云曦的枪口已经指到他的手腕：“又干什么？”
“我要调来飞行器，你上去烘干衣服。”莫承说。
暗夜里云曦似乎看见莫承脸红了。
可以想象，刚从水里出来，云曦的衣服也该和莫承此刻的黑色训练服一样，紧紧贴着身体。
“嗯。”云曦暗自咽下唾沫。
反正她的飞行器被撞得七零八落，大概率到不了出境港口。
莫承的飞行器是黑银色的金属表面，如同他酷炫的战斗机甲。
飞来时的音声非常细微，或许能潜伏在暗夜里完成漂亮的偷袭。
在莫承的远程操控下，飞行器像乖顺的宠物，稳稳当当停在云曦身旁。
莫承屈身凑近云曦。
她立即举枪：“别动。要做什么，先汇报给我听。”
“要抱你去我的飞行器。”莫承说，声音烫人。
“你下河里给我捞行李。我腿又没断。我自己走去你飞行器。”云曦没放下枪，动了动枪口，指着她行李漂浮的地方。
隔了一会儿。
云曦才听见一声“行。”
黑暗里看不真切莫承的表情。只有他散发寒光的兽瞳，令人感到如坠地狱，如受火烤。
听到“扑通”的水声。
溅起巨大的水浪。
云曦才往莫承的飞行器走。
一进入莫承的飞行器，就忍不住想起前两次在这艘飞行器里。
被障碍物撞击得滚到地板相互贴紧的两人。
还有一次，因为后来饮了烈酒，云曦完全忘记在飞行器逼仄空间里的短暂相处。
“是这个吗？”
白色手提箱出现在飞行器门口。
接着是莫承形状完美的八块腹肌，贴着黑色训练服，轮廓清晰。
“是。”云曦举枪直直对准莫承，拉了枪筒，“进来。”
莫承钻进飞行器。
将白色手提箱放到离云曦更远的那只腿旁。
坐近云曦。
飞行器像是识别到主人进入，逐渐亮起昏黄暖眛的光线。
像一缕微弱的火光。
一寸寸照亮莫承肌肉紧绷的俊脸和湿漉的寸头。
空气开始升温。
比暗夜无光时更添了一层迷离之感。
“冷吗？”莫承蹙眉问。
伸手要操作座位前的按钮。
“别动。”云曦转动枪口对准莫承。她知道莫承飞行器上有很多武器开关。
“开烘干器而已。”莫承眯眼，“还是说，你想脱掉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