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哪有胆子隐瞒,本来是为了那么几十个铜板,要是撒谎被关起来就不好了。
于是赶紧说了实话,“大人,小的错了,是那个人花钱让小的在外面说的,说是见人就说,给五十个铜板呢,小的家中有老有小,就想着挣点儿钱补贴家用,一时没想那么多,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的也是,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几个人立马就招了,连审问都不用,主要是江承业想得太简单,这个计划简直漏洞百出,这些人口风怎么可能会严
皇帝这才沉了脸,“江承业,你可以跟本官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
江承业立马跪下,低着头道,“大人,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是,是这几个人胡说八道,他们肯定是拿了胡尚轩的好处,所以才帮着他说话,冤枉草民,不是这么回事啊。”
都不用胡尚轩解释,皇帝直接就问,“那你说说看,胡尚轩是怎么收买这几个人的,要状告他舞弊是你自己的主意,可有提前透露过你状告之后本官便将你二人看押起来,他又如何去买通这几个人再者,他又怎么知道本官会抓来这几个”
这些问题江承业一个都答不出来,急得满头冒汗,眼看着要治罪,李氏什么也顾不上了,冲出来就喊,“青天大老爷,都是民妇的错,民妇看不惯胡家过得好,心里嫉妒,所以才生出这些事端来,大人啊,此事和他无关啊。”
皇帝不知眼前的人是谁,便问道,“你又是谁这虽不是公堂,本官却是在审案,哪容你如此胡来”
李氏说道,“回大人,民妇是江承业的母亲,此事跟他无关,是民妇嫉妒胡家,这才想出了这个主意,这几个人也是民妇找来的,他们见过承业,刚刚也就说是他了,可是他是冤枉的。”
这话可以说在场的人没一个会相信,皇帝也不会信,这会儿都要笑了。
“江承业,她说的可是真的”
江承业紧攥着拳头,他自然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过错推给李氏,但是如果不这样,难道他又要进大牢吗他才刚刚出来。
“是,都是她干的,跟草民无关,大概是听说草民想要状告胡尚轩,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赢,所以才出此下策,草民对此完全不知情。”
皇帝沉默了一阵,“好,好得很,你这人不仅没有才学,还没有良心,更是不知孝顺二字为何物,遇上事,便可以这般推诿,就不怕自己的母亲被治罪,被关进大牢”
江承业不发一语,皇帝道,“即使如此,本官便治你母亲的罪,此事本官就当你们说的是真的,但事实真相如何,你们心里清楚,上天也看得清楚,就不怕遭报应”
江承业依旧是一句话不说,显然是不打算承认自己的错误,皇帝心想,判卷还是判得好,要是这样的人入仕做官,成了一方百姓的父母官,百姓怕是要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李氏只是一个劲儿地苦,也不辩解一句,这哪里有什么可辩解的啊,本人家拿得死死的,这会儿要是狡辩,估计判得更重。
皇帝问了知县该如何判,张知县按着规矩说了,像这样的,判三个月劳役也就行了,并不算重罪。
李氏就这么被带走,江承业无罪,可不管如何,心里都是架了一道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