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像是裴沽的行事,好色多情之人,总觉得旁人也和他是一样的。
“景阳郡主像是事前不知道这件事,下意识地就看向了晏既。”
“我站在冯眉瑾身后,没有看见她的表情,不过她是没有看向他的,看起来很淡然,只是饮了一口果酒。”
是因为眉瑾更了解如今的晏既吧,连她都知道,他是不会接受这些女人的,不光是因为他不喜欢。
他和裴沽,如今还是情势未明,没有分出高下的敌人。
那些女人或许每一个人都能变成“慧嫔”,往他的心口插刀,他当然不会接受了。
不过李玄耀大约是不会长记性的。
“在座之人,只有晏既和伏珺拒绝了,那裴倦甚至还腆着脸,也向他父亲要了两匹瘦马。”
“裴沽倒是真不给他面子,当着这么多人将他好生训了一顿,要他多关照他多病的妻子,不要弄的满屋庶子。”
观若心里有些不屑,“自己立身不正,倒是还有心思教训儿子。”
“不过是个无耻的老男人罢了,不值一提。今日真正值得提一提的,是明日的安排。”
“他们打算去安邑郊外裴家的猎场狩猎,我们都要跟过去。”
“狩猎”
这也算是展示自己力量以让旁人畏惧的方法之一总不能真刀真枪地和裴家的士兵动手,把他们打服吧。
裴氏能安然的盘踞于河东之地,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若她是晏既,也是能不动干戈,就不动干戈的。
“是冯副将说,我们都要跟过去的么”
既然是出门狩猎,想必裴家这些重要的人物,对她威胁最大的这些人,都是要一起过去的。
剩下些散兵游勇在裴家,晏既反而觉得威胁更大
“就是要你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能放心吧。”
“反正到了那里大约也是一样的,我跟着冯眉瑾出席各种宴会,你最多替她挑挑首饰罢了。”
“甚至连首饰都不必挑,到了猎场上,冯眉瑾又要变成一头野狼了。”
观若望了窗外一眼,又忍不住想起裴俶来,“我跟着过去也好,裴家的宅院,也是卧虎藏龙,说不清会发生什么事的。”
裴沽自己满屋子的庶子,家里有那么多人,总有几个得了失心疯的,还是不要招惹,离的远远的为妙。
穆犹知又好奇道“今日怎么没见你用那支银杏叶簪,总不会是木簪用久了,用的习惯了吧”
观若回避了她的目光,假装是要收拾东西。
“可能是落在驿馆里了,今日起来的时候没见着,以为收起来了,结果晚上要找,却又没有找到。”
穆犹知看起来有些累了,开始为自己铺床,“裴家的人不认识我们,只能认这簪子。若是弄丢了,这几日只怕也补不上。”
“等到了秋狩之地,你要小心些,不要随意出外走动,以免迷了路,被人误伤了。”
“我会在陪冯眉瑾出门的时候尽力观察四周,看看有没有机会逃跑的。”
观若点了点头,在自己的床上躺下。她自己当然是不会有在营地里乱走的心思的。
一日安宁也难得,又要出门了。希望裴俶会被留在裴家,不要跟着裴沽往秋狩之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