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玄耀果然就下令彻查了所有女俘的营帐,也果然从几个女俘的帐中搜出了一些利器。
后来她们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了。
眉瑾身为晏既身旁的副将,又才刚刚出头惩罚过李玄耀的亲卫,她的营帐自然是没有人敢进来搜查的。
从李玄耀的营帐回来之后,她的身体又有些不好,发了两日的低烧,一直都没有心思理事。
不过强撑着身体听她身边亲卫报告一些消息,而后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卧床休息。
到第三日,方才好一些了。
李玄耀身边离不得人,晏既身旁三位副将身体都不好,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
又有遭遇过梁帝禁军袭击的士兵,以及为衡氏所伤的李玄耀的亲卫,这几日军医营中是很忙碌的。
有时候药送的不太及时,眉瑾的身体也不好耽搁,观若便不免要遣人去催一催。
她才回了眉瑾的营帐,发觉她已经穿好了衣裳,坐在桌旁等她了。
她的神情同那一日的晏既很像,只是少了一身甲胄而已。
观若上前同眉瑾行礼,她的一双眼睛就望住了她,无比的锐利。
“那一日将军单独留下你,同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全是醉话,等同什么也没说。
她知道眉瑾要问,倒是没想到营中的事情千头万绪,她一有精力理事,便要先问她这件事。
“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妾不小心又弄破了伤口,所以将军赏了妾药粉和纱布。”
“之后下了大雨,妾自将军的营帐出来往回走,将军大约是怕妾得了风寒,传染给冯副将您,所以也赏了妾一把伞。”
大雨点行衣的时节,一个是马车,一个不过是一把伞。
眉瑾应该很清楚这中间的区别。
对于她和晏既的事情,眉瑾表现的太过在意了,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的副将,对于将军私事的关心程度。
李玄耀也再三地拿他们两个开玩笑,不会完全是无的放矢。
这并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毕竟他们有类似的经历,相依为命、惴惴不安地过了几年,心中生了情愫,是很自然的。
再论起从前的家世地位,他们两个也足以相配了。
可从观若了解的事情来看,他们之间也很显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知道眉瑾知不知道晏既那位未婚妻的事。
这两日没有换药,观若脖颈上的纱布,还是那一日晏既打的结。
“是将军亲手替你换药的。”
她的语气很笃定,观若却并不想承认,给自己招来更多莫名其妙的敌意。
“冯副将忘了,妾给俘虏蔺氏上药,也是这样打结的。”
若眉瑾只是因为这一个结而这样笃定,观若的话就已经算是变相的否认。
观若已经承受过太多女子的妒忌了,尽管她并不想这样揣度眉瑾的心思。
眉瑾也就不再纠缠于此,“那之后呢,你从将军营帐中出来,又去做了什么,居然这样晚才回来。”
再之后,她是见了伏珺。这倒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只是她回眉瑾的营帐的时候,她明明是睡着的,原来也这样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