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了桥正好又碰到了聚在桥头下象棋的几个老人家。
有些头发都花白了,精气神还是格外的好,说起话来更是中气十足,桥那头都能听到。
爱好八卦的赵白萱立马又给含笑介绍了,“站在一边围观的,穿小马甲打扮得格外精神的那个就是吴爷爷了。”
也就是刚才李阿婆说的萍奶奶的老相好,老吴头。
吴爷爷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老好人的性格,见谁家有需要都要去添把手,一个人挺多年了,最近这段时间才和萍奶奶走得近了点。
大概就是李阿婆说的红鸾心动了。
正说着,那边吴爷爷也看了过来,和人打了招呼,“忙着呢,这么晚还出去。”
赵白萱问了好,先前说的话照样搬过来,说是去接朋友。
吴爷爷认了人,点点头,“行,有需要帮忙的就说话,爷爷我虽然年纪大了,但力气还是有的。”
齐泽说“您客气了。”
话说了几句,那边下象棋多的又进入了关键时期。
有人喊着“下这下这”,又有人喊着“不行不行”。
反倒是把两个下棋的人弄得挺迷糊的,好一会了也没找到要落棋的地方。
和吴爷爷说了再见,在往前走几步就是他们在小镇暂时住的地方了。
不是什么大酒店,就是一家小旅店。
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很干净,大厅里摆放着几张木制的桌椅,窗户是向外推开的老式,窗台上摆放着纪几盆绿植,开的是不知名的小白花。
含笑多看了两眼,脚下跨过门槛,还没来得及往里走,就迎面撞上了一堵人墙。
旅店虽然小,但是门口挺宽敞的,那人像是自己撞上来的。
黑衣黑裤,黑帽,帽檐压得很低,朦胧夜色之中几乎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只能依稀辨认出他略显苍白的面色。
“抱歉。”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头底着,说完这句话就快步离开了。
神色匆匆,转过身就彻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赵白萱忍不住嘟囔一句,“什么人啊,奇奇怪怪的。”
含笑收回视线,没说什么。
最近是旅游的淡季,旅店里没什么客人,前台只站着一个女人。
是旅店的老板娘,早年间嫁到这小镇里的,今年快四十了,依旧是风韵犹存,身上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韵味。
十月的天气,夜里意外的有些燥热,老板娘穿着一身复古的旗袍,手里拿着一柄小扇,看到几人来,面上贴着热情的笑意。
前台上放着算盘,账本,一边角落还挂着几杆毛笔,右手边摆放着砚台。
四周的一切,古色古香,连人也是这样的。
时间仿佛在这座小镇停止了一般,跨越了千百年的时间,一切都未曾改变。
房间是提前订好的,和老板娘说了一声,她弯腰找了钥匙递过去,又低头在本子上勾勾画画了几下。
赵白萱拉着含笑迫不及待地给她介绍这座旅店的历史,来之前她专门做了功课的,听说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
她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叽叽喳喳的一个人也可以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