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抓住他的衣袖轻扯了扯,不依不饶地又问“就只是因为我和司越站在一起么”
司斐移开了视线,撇开头,镜片外的夜色似乎变得比往日更加的模糊,偏偏女孩娇软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他轻启薄唇,缓缓道“二十七分零三秒,你们单独呆在一起,你听他说了很多废话,他还在我面前炫耀”
说到这,男人嘴角笑容多了点冷意,放轻了声音,“和当年一样的蠢。”
含笑凑过去,暖烘烘的小手捧住男人微凉的面颊,隔着镜片对上那双狭长的眸子,“司斐,你最后一句说了什么”
司斐搂住她柔软的腰,稍稍收紧了力道,把人往怀里搂,“没什么。”
含笑也没打算追问,身子往前倾,这一次是直接压在了司斐的身上,低下头,红唇就贴着司斐的面颊,话一句句地往外抛,“之前是我迷路了,我不知道司越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也不喜欢他,他的确和我说了很多话,但都是关于你的。”
她把自己的手往外抽,用更为温暖的掌心覆盖在男人的手背上。
司斐声音低沉沙哑,凝视着小姑娘那双清澈的眸子,像是诱惑般的开口,“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他等着她的回答。
含笑却是垂下了眸子,脑海之中想到的不是司越的话,是金莲对于原剧情的描述,以及关于自己的一段过去。
与野兽争食也好,受人欺辱嘲讽也好,那样的日子她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久到她自己都已经麻木,甚至能静静地看着伤口一次次的撕裂,再一次次的愈合。
刚刚还有些小兴奋的含笑突然就软了身体,靠进了司斐的怀抱里,脑袋就埋在他的胸口,小声嘟囔一句,“说了很多”
她细细软软的声音一点点地把话往外吐,没有任何遮掩修饰地将司越说的故事再次说了出来。
那段沉闷布满阴霾的过去,即使满是血腥狼狈,含笑也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承受得住。
他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还要强大,即使有人揭开他的伤疤再灌上盐水,他也依旧能面不改色地与人谈笑风生。
因为他不在乎。
司斐的确是不在乎,被人说是私生子也好,被人说是疯子也好,他都不在乎。
因为他的视线只落在含笑的身上,或许是察觉到了小姑娘有些失落的情绪,他低下头轻吻了吻她的面颊。
声音极其柔和,“困了就睡一觉,我一直都在。”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刚亮含笑就要赶着回剧组。
司斐比她忙,天还没亮就出了门。
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电话。
含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秦老师,您不是影帝的么,应该很忙的吧,之前网上的事情谢谢您帮忙站出来说话,您这么大的腕要是真来我们这演个路人甲,难道就不会觉得屈才了么”
大概是类似的话已经说过很多次,此时含笑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懒懒的困倦。
那头的秦淮言听了却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