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后院那块空地。
曾经因为司越而建起的儿童游乐园早就变成了人间地狱一般的存在,只要靠近就能闻到那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偶尔有佣人路过便能听到里面传来恶犬的嚎叫声,像是咧着嘴露出獠牙准备进攻时发出的威胁,指甲磨着铁笼发出刺耳的声音。
光是听着就令人胆寒
三天里,司越不准任何人送去食物,为的就是彻底激发杜特的凶性。
他绝不能允许司斐这个污点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第三天的深夜,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司斐必死无疑的时候,后院却是发出了阵阵痛苦的嚎叫声,巨大的响声像是有人被提起然后重重撞击在铁笼上。
故事说到这里,司越突然停了下来,紧盯着含笑的眼睛,期待从里面看到一丝丝的变化。
比如对最后结局的好奇,又比如对司斐的厌恶与抗拒。
只可惜,那双纯澈的眸子里依旧平静,毫无涟漪。
司越甚至开始好奇,她单独对着司斐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含笑突然笑起来,眉眼之间皆是与生俱来的天真纯媚,偏偏目光之中裹着冷意朝他的心口来,“司越,你是不是一直挺自卑的”
“自卑”他微微压下了身子,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像是把人搂在了怀里,鼻尖的香味像是多了温热的体温,“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自卑。”
他笑起来,双眸微眯,像是彻底露出了尖牙的毒蛇。
含笑却是无所畏惧,嘴角笑容带着几分兴味,话语却像是感慨,“你没以前可爱了。”
司越拧眉,微微愣住,下意识地觉得含笑话里的意思没那么简单。
但是还不等他深究,领口系着的领带却是被人紧紧扯住,一瞬间的窒息让他面色苍白,身子往前压去。
眼看着就要撞上秋千上的人,司越却是干脆就这么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他也想试试把她搂在怀里的感觉。
只是还不等温香软玉入怀,膝盖上就是一痛。
寒风萧瑟,吹得天上厚重云层凝聚,冷意入骨。
男人有些狼狈地单膝跪在地上,因着领带被面前人扣住,此时只能被迫地昂起头,像是最忠诚的信徒大胆窥探着面前高高在上的神女。
他看出了她是故意和他作对,所以眉眼不见恼怒,反而带着乖顺体贴,“小婶婶以前认识我”
她轻笑一声,眉眼之间含着春色,嘴角噙笑,柔白面颊之上尽显柔媚明朗。
含笑收紧了手中的领带,微微低头与他四目相对,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红唇轻启,“小侄子,虽然我理解你性格有所缺陷,但是你不能因为自己脑子有问题就整天想着离间我和你叔叔之间的感情啊。”
她柔柔的叹了声气,卷翘睫毛轻颤,像是被寒风打落的蝴蝶。
司越垂眸,顺着深蓝的领带看过去,那头是她细腻柔白的小手,真像是块上好的羊脂玉般,“小婶婶还这么年轻,难道真就这么随意决定了后半生要相携一生的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