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他早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是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早已经愈合的伤口会隐隐作痛,不过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波动。
他从未将那些人放在眼里。
司越一直都说错了,他将司氏抓在手里从来都不是为了报复,只是单纯的好奇。
好奇有着两副面孔的人在失去一切之后是否还能那么地泰然处之,高高在上。
司老爷子说得对,他不像他的种。
他从骨子里就是恶劣的,喜欢看着那些人失去自己的所有,在泥潭里垂死挣扎,看着他们逐渐地展露出自己的本性。
这一生,所有他现在拥有的一切柔情与爱意,都是他的小姑娘给他的,只因她而存在。
安静的室内传来女孩软软嗓音以及男人宠溺的话语。
“司斐,你今天来有没有被人发现”
“没有。”
女孩好奇,“那如果有人看到你,会觉得是自己见了鬼么”
男人沉默了一会,似叹了声气,把人搂进怀里,“或许吧。”
别人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越是靠近山里便越是安静。
万籁俱寂,只是偶尔远处的山林里传来几声刺耳的鸣叫。
等含笑回到山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四点,没有惊动任何人。
院子的角落里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借着月光勉强可以看到是一团人行的黑影。
或许是察觉到有人看过来,黑影往里缩了缩,努力地隐藏着自己的身形,一动也不敢动,却不知道自己的大半个身子早就已经露了出来。
含笑走过去,伸手拨开了大堆的柴草,紧接着露出的就是一张布满伤痕的青紫面孔。
阿木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颤颤地睁开眼,看到含笑的一瞬间,眼中的瞬间弥漫开了喜色,“笑笑。”
他扯了扯唇角,依旧是透着傻气。
含笑蹲下身,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见他疼得龇牙咧嘴的,觉得好笑又可气,“怎么在这”
阿木有些脸红,感觉面上还才留着含笑指尖的温热香软,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不少,“在在等你,怕怕你回来我看不到。”
他没敢说。
其实是他害怕笑笑再也不回来了。
被吴辉折磨的时候,他听不懂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他听懂了一句话。
“不过是一群有钱人跑来这玩乐的,你还真当人家会一直留在这陪你这个傻子,等人走了,看我不打死你”
脑袋上又是重重的一拳,打得他眼前一阵阵的黑,可他却只记住了这一句话。
笑笑会离开。
他说完,自己又低下了脑袋,扯了扯身上半旧不新的短衬衫,在这样的天气下穿的还是太少了。
露出的手臂和脖子上都布满了可怖的伤痕,看样子是被鞭子打出来的。
“他们打你了”含笑看着那些伤口,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你都不知道反抗的么”
阿木傻兮兮的咧嘴,“会见不到笑笑。”
那些人说,如果他敢反抗就把他扔进山里,再也不给他回来。
这样他就再也见不到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