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辉想起那个人,如果不是有人在他身上翻出了一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表,大家更倾向于这是个深山里来的野人。
又或许是别的村里偷跑出来的。
毕竟男人来的时候满身是血,倒是一张脸生得英俊,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不少。
不然也不至于被村里的寡妇看中,可惜人还没到手,人刚一醒就成了个傻子。
平日里村里的人没少戏弄殴打这人,都是当是乞丐看,地位甚至还不如村里的猪狗都。
也就靠着捡垃圾找点吃的东西过活。
没人管他的死活,只是在节目组进村之前村长叮嘱过吴辉把人靠看紧。
吴辉原本是把人锁在屋子里的,没想到居然给他跑了出来,甚至还碰巧到了节目组这,好在是个傻子,说不出话的。
村长显然是不愿意多谈这件事,灭了手里的烟杆,一个警告的眼神看过去,“以后别再提这件事。”
周围的院落再次安静下来。
送别了最后梁语山,含笑才一个人往院子里走。
她回了物屋子,没多久又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样东西。
她走到墙边,那处缺了一口,勉强可以容一人通过的大小,很隐秘,藏在一堆柴草之后,又有砖块挡着。
月凉如水,微风拂面,树叶沙沙作响。
她蹲下身子,细软的黑色长发自肩头滑落,迎着月光,那张精致的面容便如月下尽情舒展身姿柔媚花朵,是荒芜废墟之中的唯一一抹色彩。
高贵皎洁,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那人似乎又往里缩了缩,耷拉着眼皮,不敢去看。
“啧,真可怜。”
夜空之中似传来一声轻软的感叹,夹着丝丝缕缕的笑意,柔柔地落在耳边。
像羽毛,挠得耳垂痒痒。
余光之中,他瞥见一抹柔白细腻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点瑕疵也无。
含笑站起身,仰头看了看被乌云遮住的一轮明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转身离开。
她没再多看一眼,只是嘴角始终带着一抹弧度,心情颇好,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悠扬空灵。
莫名地熟悉。
许久。
一直到夜幕之上一点星光也无,听着稻田里传来的蛙叫声,角落里才有了动静。
一只布满了泥泞,满是伤疤的手从柴草中深处。
动作飞快。
被含笑故意遗落在那处的小块蛋糕没了踪影。
第二天一早,还在准备录制,却是来了不速之客。
原先中途退出的钱慧却又突然出现。
短裙红唇,一头大波浪,手里提这个名牌包,看起来不像是来录节目,倒像来逛奢侈品店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倚着门框站立的含笑。
没上妆,一脸懒洋洋的模样,睡眼惺忪,但光是这样也能让人瞧花了眼,哪敢细看,满是惊艳。
含笑似乎并不惊讶于钱慧的突然到来,反而是笑着朝她摆摆手,身边还站这个冷酷的齐灏。
钱慧冷哼一声,转过头继续和一旁的齐泽说话。
齐泽有自己的脾气,原先他已经和钱慧的公司谈好,合同都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