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斐轻启薄唇,冷冷的一个字,“嗯。”
“哎呀”含笑皱眉,收回了自己的手,黑眸里又是不满又是困惑,“我还以为口是心非只是我一个人的特权呢,怎么司先生也学我啊。”
司斐嘴上说着没有不高兴,但周身的气压低得几乎凝结成冰。
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此时心情不好一样。
其实那天电话里表露自己的情绪之后司斐就后悔了。
年少时期的日子并不好挨,在被司老爷子接回司家之后,司斐就从一个地狱被打入了另外一个地狱。
作为私生子的生活,侮辱和谩骂接踵而至,从未停息过,不论是谁看到了这样狼狈的一个人都想要上前来踩一脚。
可即便是如此司斐也从未对外展露过任何自己的情绪,最多的时候只是沉着一张脸,只有眼底的戾气越发浓郁。
可是那一日再对上江煜刻意的挑衅。
哪怕明知道着只是最上不得台面的挑拨离间,他还是失去了大半的理智,任由心底那股偏执暴戾的树苗疯狂生长,紧紧包裹着整颗心脏。
是抑制不住地占有。
尽管将人圈在身边的想法一直都有,可那却是司斐第一次告诉含笑。
本以为会换来小姑娘的恐慌或是逃离,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继续当一个坏人的准备,可是
自家的小姑娘似乎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
那张小嘴的确是让他爱恨不得,欲罢不能。
一路上司斐都很沉默,司斐不说话,含笑也开始发脾气,环抱着双手,侧头不再去看司斐。
时不时地还要哼哼几声以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依旧很不好。
一直到下了车,司斐主动绕到副驾驶给含笑开了门,语气似乎有所软化,“还在生气”
含笑撇过头,不去看他,腮帮子高高鼓起,还嘟囔了几句。
小猫叫唤一样,司斐听不清楚,左不过就是些骂他的话。
他摇摇头,伸手去拉车里的人。
车里的空间有限,含笑避不开,司斐单手就轻易地擒住了含笑的双手,另一只手稍稍用力就把人整个拉入怀中,“自己说的要吃烛光晚餐,这会到了地方怎么又不下车了。”
挣扎之间含笑的脸上又染上了两抹红晕,连带着眼角都抹上了一层绯红,声音里带着怒气,却更像是在撒娇,“那你告诉我,你打电话那天为什么生气”
司斐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四下无人,他也并不避讳,鼻尖轻触鼻尖,微凉的细腻触感。他眉梢轻挑,“真想知道”
含笑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抬头对上的便是男人光洁流畅的下颌。
她心痒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手感颇好,点点头,“想知道。”
司斐并没有拦着含笑的小动作,反而稍稍低下了脑袋让她摸得更顺手,淡淡开口,“我见了江煜。”
话音落司斐便感觉怀里人身体的一顿,连带着手里的动作也停下了。
他不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凑到那只莹白娇软的耳朵旁,低声一句,带着山雨欲来的危险,“你猜他都和我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