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
司氏集团现有的股东基本上分为了两派,一派是打着支持司越实则是为了自身利益的老股东,还有一派就是中立,他们只追求谁能让他们手上的利益最大化,对于谁当权并不关心。
而现在中立那一派的股份远超过司越那一派,这种局面,只要司越一天不回来就一天不会被打破。
股东们逐渐散去,一位司家老爷子当年的好友突然走到了司斐的面前,话语意味深长,quot司贤侄好手段,集团能走到今天你自然是功不可没,但我也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quot
他暗指的自然是司斐常被人拿来羞辱的私生子身份。
只是司斐听了这句话,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淡然道∶quot我自然是司家的人,这一点我不会忘。quot
他说完,不顾那人面色难看就径直出了会议室,秘书赶忙追了上去。
秘书把刚刚会议上总结出来的文件放到了司斐的桌面上就立即退了出来。
啪嗒。
办公室的大门关上,只剩下司斐一个人。
他坐在那,西装外套被随意地放在一边,领口的纽扣被解开两颗,隐约露出瘦削性感的锁骨,他闭着眼,矜贵优雅又带着森然的气势。
良久,他睁开双眼,视线落在一旁的手机上,目光沉沉。
自从上一次他把人惹生气之后,小姑娘就好几天都没联系他。
像是还在赌气。他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
若是换了别人哪里敢这样不知好歹地和他忆气。
可这才几天,自己不过对她的态度稍稍和软了些,就开始得寸进尺的想要他去哄她。
可能么
半小时后,正在办公的司斐合上了手里的钢笔,有些随意地扔到了一边,靠在椅背上,他抬手遮住了眼前的光。
他想。还真的可能。
司斐给含笑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宿舍。
穿着宽松随意的娇小美人抱着一个巴掌大的花盆蹲在阳台的角落,卷翘的睫毛轻颤着投下一片阴影,淡色的薄唇轻抿,低垂着眼眸静静地看着自己掌心的那颗仙人球。
许久,久到王嘉嘉三人已经忍不住地想要逃跑才听得女孩一句冷冷的声音传来,quot我的仙人球死了。quot
她的声音太冷了,冷到和她娇俏精致的面容完全不符,尤其是抬起眼睛的时候,哪怕是以一种极低的姿态,那眉眼之间也似天鹅般的高傲清冷,不近人情。
王嘉嘉咽了口口水,声音都有些颤抖,quot我我不是故意的。quot
她本想说quot不就是一盆仙人球么,她赔给她就是了。quot可是话到嘴边对上那双沉寂的双眸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原本只是好奇谁放了一盆仙人球在阳台上,看着挺好玩的她就拿来看看,谁知道不小v
其实仙人球没死,还活得好好的,只是原先那个花盆给摔碎了,仙人球落了大半的尖刺,没有之前那么好看了。
含笑不说话,就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虽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但就是无端的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