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易瞅他那样,不禁生了担心“你师父年事已高,万一被气着”
“都能把三易庵的香火给掐了,你觉他身子会有什不好”还剩最后一件事,楚陌将书案上的纸团进手里“你抽调一批暗卫、密卫北上,我有一些战利将要出辽边。”
“等等”他用得是不是太顺手了景易两长眉往下耷拉,唱起他最近爱唱的戏码“当前暗卫都在外猎杀死士,朕私库也紧巴,这几年是不会在扩充暗卫营了”
“那你把王姣给我,我自己练。”楚陌拉开书案的抽屉,将丢在里头的九龙令拿出扔桌上。
什么景易面上凝重,两眼看过九龙令再瞧楚陌,见其不像是在说假。
“我坏了人的大计,你又在不断斩人家财路。”楚陌坐到太师椅上“狗急了还会跳墙,你说我那些战利还能安全抵京吗”
这个理他明白,刚只那么一说,他是想能不能抠点肉末进手“你不会真的要练暗卫吧”
楚陌后倚,双臂分放在椅把上,面目平静地回视皇帝“老和尚八十九了,他若是哪天离开,我会让九龙令跟他一块走。”
对峙足百息,景易提笔在书案上划了下“不能过这个数。”
瞟了一眼,楚陌没答“今天没折子要批复吗”
“真是谢谢你提醒我这事。”景易搁下笔,大力捶了下九龙令,要不是自家祖宗熔炼的,他都想破口大骂。没事多看几本折子多纳几个嫔妃,也比锤出个这东西强。
大吐一口郁气,他今日来就是要问三易庵的事,现既已清楚,确实是该回宫继续一些皇帝分内的事了。
“等北伐军班师回朝,我会论功行赏。你觉槐花胡同怎么样”
槐花胡同就一座贤王府,楚陌弯唇“甚好。”
甚好是吗景易抹了下鼻子,双手叉着腰“到目前为止,朕的密卫追踪的十七个死士,有九个是在槐花胡同消失的。”
不意外,楚陌将紧握的右拳顿在书案上一寸处,五指慢慢舒展,纸屑掉落“皇上放心,老和尚说我血煞深重,命硬,不堕下流,就专克邪祟。”槐花胡同的贤王府,他看中很久了。
也不知是不是信口胡诌,反正景易是信了“那好,贤王府就留给你来清。”
不然呢正事说完了,现在他们说点私事。楚陌长了倒刺的指轻点着椅把“你打算拿碎花胡同谢家如何樟雨都去告御状了,为何邹氏母女还活蹦乱跳的”
“那两母女奸得很。”景易最不喜痴心妄想,也不喜总痴心妄想的人“不等朕着人去提,她们就急哄哄跑进宫请罪。说买樟雨,全是因怜悯吉欣然遭遇”
听皇帝说着话,楚陌慢条斯理地扯着袖口的皱褶。
“没有证据,雍王妃又陪着不是,朕与皇后能拿她们如何”景易气都不顺“我可没有代你们斥责她们一句,她们开罪的是楚小奶奶,你要怎么处置自便。”好好的姑娘,惦着谁不行,非要想旁人夫,自轻自贱。
楚陌凤目一敛。没有证据吗这个他擅长。
又叙了片刻,景易便被送出了楚府,饥肠辘辘。回头看了一眼小楚府,脚跟一转往永宁侯府去。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往永宁侯府吃饭,正好去看看老太君。等会见着老太君,他一定要败坏下楚陌。哪有人家临饭点了,将贵客送出府小楚府就多他一副碗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