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爹尽快填了矿坑,上报朝廷。”雍王妃眼眶泛红“上位者没几个是好糊弄的。你们别太自以为是。”站起身,她还有事,“好自为之。”
赵子鹤谋逆,又犯下屠村大罪。嫡妻席桂玉却逃过一劫,这教会她一个理儿,有钱能使鬼推磨。银钱使在皇帝那也是顶用的。若不顶用,那就是银钱没够。
半月,半月后爹若是不上报铁矿的事。她就上书皇后。母亲教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只叫雍王妃没想到的是,次日早朝,皇上竟当着满朝文武哭起穷。
待皇上哭完穷,正当张仲要走出时,负责今日早朝记要的谈宜田跪地“皇上,下臣出身江南,幼时见过涝害。受家学教,达着兼济贫苦。下臣想尽绵薄之力,捐银一万两,交于国库统一规制,用于南徽之灾。”
多少张仲冷眼瞧着那谈宜田,昌平二十八年的三鼎甲都挺讨人嫌。别看这谈宜田不显山不露水的,他祖上是前朝大商贾。大景建国,谈家大肆置田置茶山,家财数不尽。
三鼎甲里,就江崇清最穷。不是张仲想起,今日不该轮到江崇清记录早朝事要吗
这会景易已激动地大步下殿,亲自扶起跪着的谈宜田“谈卿大善,朕代南徽灾民谢你。”
不敢去瞧皇上的样儿,谈宜田想抽回手拱礼“皇上言重了。”这一扶一万两银,不知若今儿站在此的是楚陌,皇上会不会着人带话予他一万两的下线画下了,比他官大的,捐银都得在上。
他数了数这个早朝皇上进项不少于百万两银。瞧瞧那满殿的人儿,连守皇陵的几个王爷都被接回来了,估计等捐完银还得劳京机卫送回皇陵。
皇上真是穷“凶极恶”。
张首辅在瞪他别瞪。他已经很含蓄了,照他爹娘和媳妇的意思,是要捐五万两。说捐到皇上高兴,能升官。谈宜田不敢,他怕被人蒙头拍砖。
“皇上,”吏部尚书蒙老走出“臣虽家无横产,但也想尽些绵力,愿捐出周朝大书法家闫子清的两本真迹,价值大概在三万两银。”
闫子清的真迹今日不敢缺席的魏兹力好想要,但还是先把当前这坎迈过去“蒙老慈善,皇上,臣代辅国公府捐银五万两。”其中有四万两国公府公中出。另一万两,大哥六千,他四千。
“好。”景易眼眶感动红了,心里默算着,已经有九万两银了。真诚地感谢楚小奶奶。他早就想剐大臣油水了,就是没由头。
听这越报越高的数,张仲不敢再迟疑,赶紧出列“皇上,臣代京城张家捐银六万两。”
“好。”景易过去拍了拍张仲的肩“都是朕的肱股之臣。”十五万两银了,转眼看向宗人令,“恭皇叔,大景难啊”
丧良心啊,恭亲王吞苦水,还是皇陵待着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