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但也是真狠。另,吉欣然既然备了上好的藏红花了,想要唐悦儿母子双亡,大可趁唐悦儿生产混乱时下手。为何要等唐悦儿诞下孩子之后再动作
她不以为是吉欣然寻不到机会。有唐悦儿的大损在前,詹家该早对吉欣然有防备了,那怎还能让她得手害到孩子
说明了一点,詹云和没想让孩子活。估计孩子才生下时,吉欣然未必想要他死。之后因何改变主意,那就得问问詹云和做了什么了
“看来短时间里,我在京城是见不着吉欣然了。”
也许是永远见不着了,楚陌深知老和尚的本事。他说一个人命不久矣,那定是阎王早等在门口了。
此刻齐州詹府里已是一团乱,喜雲苑里尚未出月的唐悦儿,披散着没有光泽的发,死死抱着无生气的婴孩,哭得嘶声裂肺。头戴扶额,拄着竹杖的詹母唐氏,攥着帕子捂着嘴亦在痛哭“冤孽啊”
她后悔了,当初不该走这一步的,害苦了她悦儿,那个毒妇毒妇
紧挨着喜雲苑的朝云院里,吉欣然怒目瞪着詹云和“要和离你别做梦了。”泪在眼眶里打转,“心疼了我大度容下庶孽了。你是怎么对我的抱孙不抱子,你夜半听到一点声响,都觉是婴儿啼哭,慌得连件外衫都来不及穿,就跑去喜雲苑,一待一夜。”
“悦儿诞子不过十日,你觉得我能对她做什么”詹云和眼里爬满了血丝,面色晦暗,左手里紧抓着墨迹才干的和离书。
“不做什么,为何要待一夜”她没想弄死那孽种,是他们逼她的,整个詹府上上下下都在逼她。扯唇笑着,她是妻,喜雲苑那位是妾。听听那些下人怎么说的詹府有后了,那算什么后
孽种罢了。
“你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詹云和看着她,直觉自己当初是瞎了眼。
“我为什么要悔过”吉欣然呵呵笑着“唐悦儿是妾,妾通买卖。我打死她,都没罪。”谁叫唐家犯贱,送女儿给人当妾
詹云和点点头“好好,”左手一松,和离书落地,“你不同意和离,那我只能休妻了。”
休妻二字若晴天霹雳,打在吉欣然头上,他说什么,休妻
“你配吗”
“我配不配不用你来评断,倒是您,”詹云和上前半步,冷目与她对视“歹毒若蛇蝎,不配和离书。”和离,只是念及吉家那两个懵懂小女儿。是吉欣然不识相。
他还强硬上了,吉欣然半掩嘴大笑“哈哈你算什么东西休我,”笑得前俯后仰,“今年休我,明年再求着我回来你觉得我会回来吗哈哈做梦,你詹府什么门第”
“你疯了。”
“疯的不是我,是你。”吉欣然面上的笑一下子全无,咬着后槽牙狠厉地瞪着詹云和,眼珠子都暴突出眼眶了“你人在家里,知道京中发生的事吗”
詹云和看着她不语,脑中尽是吉欣然一直以来泄露出的怪异、矛盾。樟雨嬷嬷为何病,是他让她病的。一个内宅妇,竟敢参与赌博,赌的还是江崇清为传胪。
怎么,她也觉得他不堪为传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