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足了南风军,那七月份北伐军的份呢提前要提前搬空了粮仓、国库,若北边乱,那楚陌眼神一定,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收紧。
“给,”景易敛目“但不能他要多少就给多少。”
楚陌弯唇“几天前,下臣告假去京郊看庄子,因着价太高,没买成,回来还被殿下您取笑了。昨日府里的老管事出门,遇上牙侩了,听说南风军赵家买了那庄子,八千两银一文未还价。”
大眼一紧,景易抿唇,他知道楚陌的意思了“拖吗”
“派人去南徽细查。”楚陌只觉这粮饷要得怪异“前头杨小爷有些日子没来下臣府上闹了,下臣怪想的。等回了府,得着人去永宁侯府问问,他什么时候有闲下臣要寻他切磋武艺。”
大白天的这位在说些什么胡话景易勾唇,南风军要军饷,北伐军就不要仰首朝上轻吐一口气,他还有一话要问“善之,若南徽边境没异动呢”
楚陌神色一收“那殿下就该为北伐军备足军饷了。”
嘭一声,景易一拳捣在案上,怒斥到“他敢。”
“太子殿下,不要去赌人性,那是必输的局。”楚陌拱手告退。他才离开,皇帝就从殿后走出“暗卫一刻前送到的消息,追踪了景程隐三年,发现他在不久前去过辽边。”
眼睫一颤,景易吞咽了下“跟丢了三年,又找到了”不会是故意留下的踪迹吧曾伯祖去辽边善之说给北伐军备足军饷。抵在案上的拳头被握得咯咯响,真的不妙啊
皇帝老眼幽深,背在身后的手数着碧玺珠串,一二三手下蓦然顿住“庞大福。”
“奴才在。”像是准好了准备,肥脸庞大福双膝跪地。
“把暗卫营的玉符交给太子。”皇帝轻叹,若赵子鹤有意制造边境异动,故弄玄虚骗军饷,那以小七手里的那些人是绝对查不明白的。楚陌说的对,不要去赌人性本善。
楚府,吉安正拿着自己用石墨画出来的店铺摆设图,与永宁侯世子夫人说道着“铺子有三层,我们可以直接将它装成家里模样,把毯子铺上,衣架上挂着编织出的衣服,门口柜里放线鞋,柜子上放卖的袜子”
费氏懂吉安的意思了“东西还是少了点,咱们得再想想,还有哪些新奇物。”
“东西少不怕,我们可以接受定制。”可惜最近她没梦见吉安安,不然肯定烧玻璃卖。
楚陌着家,费氏就起身告辞,准备回去。在经过楚陌身边时,听闻一话,大惊瞠目。
正合画册的吉安也顿住了手,扭头望向她家那口子。他刚说什么南风军赵家以南徽边境异动为由,向朝廷要军饷。这话听着怎么不对轻前言重后语。
费氏盯着楚陌,久久才会过意,抬手抱拳“多谢。”肃着脸疾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