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出去留学都是花的原身的嫁妆
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
不过她还是想试探赵执平几句,和赵大奶奶、赵大丫一起送他到二门的时候,易申问道“大伯要去奉天,我听说那边挨着有个叫苏什么的外国是不是就是那个苏维埃共和国”
赵执平的脚步一顿“你还知道这个”
易申微笑“隐约听人提起过,名字挺特殊的,就记住了。”
赵执平也笑笑“苏维埃共和国是在咱们华国的,瑞金那边建起来的,不过和北边的苏国也有关系,但是是两个地方。”
易申“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都是一个地方呢。那大伯去奉天,会路过瑞金吗”
赵执平的眼神飘了飘“不会,不顺路。”
易申不再多说。她站在一边,看他们夫妻说了几句道别的话,赵执平便出了门。
赵执平的妻子叫贺书兰,一听爹妈就很有文化的样子。事实也是如此,贺书兰是念中学的时候与赵执平认识的。
这年头能念得起中学的人家,其实也算不得穷人,只是比不上赵老太太给赵执平找的那家而已。她和赵执平的女儿叫赵维维,不过赵老太太不承认这个名字,因为这名字是赵执平自己取的,没经过他们老两口的允许。
她甚至不想承认贺书兰作为赵执平妻子的地位。但是她现在说不出话,便只能看着贺书兰和赵维维每天在她眼前转悠,还美其名曰孝顺老人。
不过贺书兰明显更喜欢和易申待在一起。她还时不时地暗示易申,让她千万要看好赵二丫的脚,千万别让老太太找人给裹上了。
贺书兰对易申的小脚非常同情“虽然这样说已故去的长辈不好,但是当年的事确实惊到我了。”她总是这样对易申说,“就算是遗老遗少,也没有女孩子九岁还逼着人裹脚的,你能活到现在,真是福大命大。”
易申深以为然“可不是吗。”
贺书兰手里捧着书,慢慢翻过去一页“维维四岁的时候老太太还叫人去告诉我,说给维维裹了脚她就认我这个儿媳妇。”
易申听得好笑,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骂她的”
贺书兰道“我哪能骂老人家呢我只对她说这话去对你儿子说然后你猜怎么着”
易申满脸同情“她儿子亲自去骂她了”
贺书兰便笑了起来“可不是”
赵维维已经八岁,白天是去上初小的,不在家;现在房间里除了她们两人,便只有赵二丫和奶娘在。
易申见奶娘满脸不认同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便把她打发出去。
“她是老太太的人吧”贺书兰嗤笑一声,“赵家人是真的言行不一。”
“谁说不是呢”易申跟着叹气,“赵执安一会儿说我的脚没缠好,比老太太的大五分,一会儿又说我这脚是封建糟粕,但我说去放了他又不肯,真是好生奇怪。”
贺书兰又翻过一页书。易申见她书上都是一排排的字母,忍不住问“你看的是什么书”
贺书兰将书合上。书皮外面包着的是个杂志封面,是一个旗袍女郎。她小心地将封皮打开,易申看到封面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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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申倒吸一口冷气。
贺书兰见她神色不对,问道“你能看懂”
易申这时候摇头就有点晚了。她迟疑片刻,只能点头“赵执安留过学嘛,拿回来的书我也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