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姓辛的叫过来。”易申说道。
周国公夫人竭尽全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崩掉“殿下,这不合规矩。”
“说句话而已,”易申说,“你看看他那副表情,像是尚公主的样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祖坟被人刨了呢。”
周国公夫人“”行吧,还能怎么样呢,这可是皇帝唯一的嫡女。
片刻之后,辛永文的马靠近玉撵。易申微微侧头,用略低但足够让辛永文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不怕死,就继续摆这副死人脸。”
说罢,她轻轻拂动衣袖,衣袖飘摆之中,袖中的东西被勾勒出一个清晰的形状。
辛永文倒吸一口冷气,表情差点裂开。
易申再次提醒“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不要不识抬举。”
辛永文带着恍惚的笑容走远了。还好他的马有人牵引,不然他可能要做第一个在大婚当天从马上摔死的驸马了。
虽然易申不太介意,做第一个大婚当天就守寡的公主来着
仪仗队伍在百姓们“千岁”的欢呼声中行入公主府。易申在众人的搀扶下步下玉撵,走进房间。
周国公夫人由于刚才的变故,扶着易申手臂的动作略重了些,易申轻声道“夫人小心些,会走火的。”
周国公夫人
易申便叫过莘瑶,袖子一摆,莘瑶便从她袖中抽出什么东西,接过去藏入自己袖中。由于两人动作默契,又有衣袖遮掩,除了她们二人,便只有周国公夫人看到了。
周国公夫人
她惊骇欲绝地看向易申“殿,殿下”
易申轻咳“你说出去我也不会承认的。”
周国公夫人的神情,比刚才的辛永文更加恍惚。另外几个全副夫人按礼说着各种吉祥话时,她讷讷少言,偶尔说几句话,却是前言不搭后语,使另外几人时常侧目。
等到全福夫人们离去,屋中只剩下宫女和嬷嬷,齐嬷嬷这才过来,略带不满地说“公主大喜的日子,周国公夫人怎么那副表情”
易申咳嗽一声“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齐嬷嬷继续不满“还有驸马,怎么也是那副鬼样子”
易申继续咳嗽“他见识太少,少见多怪。”
齐嬷嬷终于觉出不对,疑惑地看向易申“殿下”
易申一本正经地说“嬷嬷是不是没见过火铳呢,莘瑶快拿出来,让嬷嬷摸一摸。”
齐嬷嬷
现在她的表情,和周国公夫人,一模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