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年前,濒之际,那个人将某样东西放进了我的身体里。
他救了我,我活了下去。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就是。
时空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东西,我们两个因时空而相遇,因时空而纠缠。
我兴。
还有多,多,安雪记得的,不记得的,发过的,或是没发过的,都被刻进日记中,被简洁的话语,不甚清晰的情绪表达,烙印在纸张之上。
是,他忘了,他部忘了。
“”,这个人,和他一起经历过的每一件事,部从这个世界被抹去痕迹。
轻风尚且能拂绿叶,和“”的一切过往,或许曾掀起过波涛,如今却无法再泛起半点涟漪。
夕楼、空向笛和程乐山三人回来时,看到的是崩溃的安雪。
他们看到他近乎发疯的寻找“”的痕迹,将房子翻得一片凌乱,他们想拉住安雪,安慰他,是他们没有一丝办法。
被挖去的记忆不会回来,被抹去痕迹的人也不会重新出现。
他们也是陷在同样旋涡中的人。
寻找丢失的记忆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并不是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他们没必要因自的敏感去打扰他人的正常活。
那天之后,安雪将自关在住处整整三天。
没人知道他想了什么,总之三天后,安雪回到了属于自的正常
活还是要继续。
天气逐渐变热,酷暑到来那天,考结束了。
也是同一天,安雪接到医院的来电。
浅霖醒了。
安雪赶到帝都。
浅霖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丢失了多记忆,但这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关系,因他还记得安雪,记得他最重要的人。
那天,浅霖问安雪“三暑假有什么安排”
“想去旅游。”安雪这样回答。
一周后,他踏上了旅行的路。
三的暑假炎热且漫。
他一个人走走看看,从不在同一个地方停留。
他去了日记本里提到过的每个地方,去了相纸里记录的每个场景。
每一片土地,每一块石板,也许都是他曾经和“”一起走过的路。
他来到了一处雪山。
夏天的雪山和冬天的雪山是不一样的。
雪化了,露出漫山遍野的蓬勃绿意。
他站在悬崖边。
他不记得这里发过什么,他一定来过这里。
有一张照片,拍的就是这里的景象。
只是照片拍到的,似乎在悬崖中
安雪并不知道自和当时是怎么下去的,或许是有条能够下去的石阶
安雪心中有此猜测,便往前了两步,想去看看。
身体刚往前倾,他的右手忽然被拉住了。
身后传来清朗的声音“不要想不开啊朋友,真从这跳下去,连个给你收尸的都没有”
安雪“”
这人误以他要跳崖了。
“不是。”安雪回过头,同拉住他那人对上神的那一刻,两个人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