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表情安雪见过,在每个情难自已的晚上,在暖调灯光中,冉羽迟总会用这种像雾气一样的眼神看他。
骨翅骤然张开,又缩起,将安雪紧紧搂住,冉羽迟的手搭上了安雪的腰,又沿着腰线,碰上微微凸起的脊椎骨。
“仅仅是亲切友好的关系。”冉羽迟低下头,嗓音中有笑意,也有许嘶哑,“是暗示。”
夜晚的时间是漫的。
回到酒店之后,他们干了很多应该在夜晚里干的事,有暗示,就有后续,情到浓时的结果是需要克制的。
窗帘紧闭,窗外是落雪的音,两道影子朦朦胧胧的映在窗帘之上,温暖安逸的房间中,床很软,安雪睡得很好。
平时坚硬冷淡的少年,睡着之后却是安静乖巧的,他毫无防备的露出脖颈,锁骨上有一道暧昧的红印子。
冉羽迟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他们住的是公寓式酒店,他算去厨房倒点水。
倒水时,生了点意外。
冉羽迟分明是紧紧握住热水壶的,在某一刻,水壶却像失去束缚一样,直直掉了下去,滚烫的热水洒了一地,冉羽迟的脚背被烫得一片通红。
他的第一反应是看房间的门。
幸好,出来时他将门关紧了,酒店隔音错,安雪大概会到刚刚的静。
接着,冉羽迟才开始收拾地。
等再走进房间,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正要钻进被子里,安雪转了过来“你去哪了”
他还没睡醒,再加上刚刚弄得用力了,音起来黏黏糊糊的。
“倒水。”冉羽迟吻了吻安雪的额心,盖好被子,搂住他,“继续睡吧。”
接下来的两,冉羽迟和安雪又去了其他地,冉羽迟复制了程乐山的能力,空间通道,因此去哪都很便,他们将路上的时间用于看风景,聊,或者坐在一块呆。
和冉羽迟一起的旅行并需要脑,他会安排好所有事,会将需要带的东装在包里,出门时递给安雪,短短几,安雪已经习惯了被这样无微至的照顾,甚至开始犯懒,每出门前,要穿好鞋,在门口一伸手,冉羽迟就会把他想要的东递给他。
有时是早餐,有时是背包,有时是冉羽迟的手。
是,冉羽迟借口离开的次数越来越多,晚上也总是离开房间。
安雪注意到了,要按照平常,他一定会问,并且有所猜测,是这几很奇怪,安雪从未对冉羽迟离开的借口产生疑惑或者怀疑,就像有一股力量控制了他的大脑,允许他往下思考一样。
安雪没有冉羽迟的对劲,也没有自己的对劲。
和冉羽迟旅行的第五,安雪将他们拍的照片全洗了出来。
回到酒店,安雪一张张翻看照片,他的脸上表情多,唇角始终是勾起的,他没有注意到冉羽迟的脚步,冉羽迟也并没有扰他,倚在门框旁,看安雪一遍遍抚摸照片,然后,抱着这一叠相纸在床上滚了一圈。
抬起头,安雪才看到了冉羽迟。
“你很兴,安雪。”冉羽迟还没见过安雪这幅模样,好爱,像猫咪。
“当然。”安雪看向冉羽迟,眼尾微微弯起一点弧度,他在笑,他并算掩饰自己的情绪,“我很兴,我拥有和你的合照。”
也许是因为过往情绪缺失得太多,在的安雪很容易满足。
一点儿微小的事就能让他感到开心,比如一睡醒就能看到冉羽迟,比如每早上在门口朝冉羽迟伸出手的那一刻,再比如,他和冉羽迟有了第一张合照。
“这几,我终于觉得自己像个正常人了。”安雪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心情,“最近我在写日记。文字的力量是永恒的,时间过去得再久,留下的文字也会因此而被改变。”
他想了想,又说“文字是烙在纸页上的纹身。”
这几过得太过于愉快,有种远离人间的感觉,这种感觉太美好了,像在做梦,以至于当第二清晨收到夕楼的消息时,安雪才想起自己应该回到实之中。
特殊管理局的人知道安雪在同司段的战斗中消耗了太多,难得他恢复了,并算扰他和鬼王的旅行,反正建有他们,两个大功臣想怎么放松都以,没有特殊的事情,他们并会给安雪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