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一个人
他只能眼睁睁看冉羽迟跃出窗口,骨翅扇,却被紧追而来鲨鱼人劈伤,激光划过他身体,溅起黑烟,鲨鱼人跟着跃,丢枪管,孔武有力双手直接掐住了冉羽迟脖颈。
“冉羽迟,冉羽迟”
被掐住喉咙,无法呼吸,次声波始终干扰着大脑,冉羽迟视线变得模糊不堪。
他隐隐约约看安雪,他一个人撑起整栋大楼,他闻安雪血液味道,那些东西,全血么安,他怎么做。
意识越来越模糊,在彻底昏死过去前一刻,冉羽迟了安雪在叫他名字。
他明明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名字。
安又怎么知道
啊,他个怪。
他能继续用从前名字么
算了。
冉羽迟放任自己意识沉了去。
如有机会面话再吧。
黑西装撤离医院,头领对手说“放烟雾弹,别让他看我离开方向。”
白烟在黑夜中翻涌,遮挡视线,彻底挡住黑西装和鲨鱼人踪迹。
特殊管理局其余成员收警报后赶来医院,一来就看烟雾漫天,视线受阻,半栋大楼倒塌,无数凌乱支柱撑起楼体,少年用自己灵力死死支撑着整栋大楼。
他眼睛死死盯着烟雾起来方向,右眼,红得滴血。
“你再撑一会我马上撤离普通群众”
撤离时间并不长,最后一位普通群众离开病房大楼之后,安雪迅速撤出支撑大楼灵力,血细胞翻涌,吞噬倒塌大楼,高速向外铺展而开,白色烟雾被撕裂,但,黑西装和鲨鱼人早带着冉羽迟消失得无影无踪。
冉羽迟再一次被沉进营养液中。
耳中全耳膜受压,振受阻“咕嘟”声。
太熟悉了,这种声音陪伴他度过了不知多少岁月。
在营养液中意识总不大清醒,半梦半醒,准确说,醒着时间并不多,大多数在睡着,说这大脑对人体自我保护机制。
而冉羽迟总会在半梦半醒中一遍遍回忆自己本就不算长人生。
画面一幕一幕,电影一样从眼前划过。
比如现在。
他又看了那天。
他曾经过一位浴血者。
冉羽迟并不知道为什么,但那位浴血者确从天空裂缝里出来。
浴血者张开蝠翼,落在教堂之中,他锁住教堂门,抓住惊慌失措人,直接咬断他脖颈,疯狂吸血。
他和每一只鬼一样。
一个不够,几个也不够,浴血者用他尖牙咬了很多人,近乎痴狂在笑,享受着人类惊恐神情,沉浸在人类挣扎快中。
冉羽迟也被他抓住了。
那时候冉羽迟很小,小得逃不出教堂,小他根本救不了将自己养大修。
他眼睁睁看着修被咬断脖子,又眼睁睁看着浴血者将手伸向他。
不过,他只被咬了一口而已。
脖子上肉刚被扯来,那位浴血者就倒了,有人来这里,制服了浴血者。
一个男人扶起了他,抚摸他头发“没事了,孩子。”
男人空弘雅,他将很小很小冉羽迟带回了自己研究所。
然后,他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醒了。
睁开眼时,眼睛有些疼。
他发现自己在营养液中,绿色营养液,浑身上插满管子。
他对面,浸泡那只浴血者将他所熟识人全部杀了那位,浴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