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拍拍他的肩“所谓啦,这样也挺好,本来在家里也不好过,对又不好,全了,就不用看脸色生活了嘛,对了,后面家里财产不也都给了么看现在过的真好啊,都住得起顶楼病房。”
浅霖不再出声。
走廊上,护士经过,大叔熟稔的搭住浅霖的肩,时不时拍拍,一副开朗长辈安慰失落辈的温馨场景。
但没有人看到,那道扭曲的黑影忽然伸至大叔面前,裂开嘴,伸出猩红的舌头,恍若要吞下他的整颗头颅。
深夜。
浅霖忽的从熟睡中惊醒。
他睁开眼,眼瞳不再是往日那样沉沉的黑,而是覆上一层蓝色的光,他起身,从衣柜中翻出深色条纹西装,然后采下花瓶中的玫瑰花枝,插在胸口的翻袋中。
王叔正挤在狭的陪护床上。
太挤了,连翻身都不安心,他根本睡不着。
在又一次从不安稳的睡梦中醒来,王叔恶狠狠的踹了脚病床。
都怪这位家道中落的舅子,来趟双城居然特么的直接昏过去了
要不是他,自己根本不需要来医院睡这种床,受这种罪。
王叔裹紧毯子,翻了个身。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门栓摩擦,“嘎吱”一声,走廊溢进来的光亮落在眼皮上,然后是一阵脚步声。
王叔没睁眼,反正每晚上都有护士来查床,一时一次,烦的要。
“护士”碰了碰他。
王叔不耐烦的“啧”一声:“什么事什么事”
睁开眼,他才发现,进来的根本不是护士,而是一位身着条纹西装的男人,他的胸前,别了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像血。
男人冲他咧嘴一笑,左半边烧伤的脸,显得诡异至极。
王叔当场张开嘴想要叫出声。
但他没有做到。
因为下一秒,男人便针管插入他的大动脉。
猛烈的窒息涌来,王叔掐住自己的脖子,拼命瞪大眼,他惊诧的看向面前的人,片刻之后,脖颈一歪,再声息。
顾牵星花了些时间才满空哄睡着。
一些检测仪器不适合放在分局,所他们这几都需要待在医院中。
调查中,他们的配合度高,表现优良,在十一队成员的申请下,外出期间,他们能够在医院某些特区域活动,也算是让他们透透气。
只是医院的床满空睡得不大习惯。
他从就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现在的满空依旧是人形蜘蛛的形态,有些吓人,不过顾牵星并不介意。
活着就好,至于怎么才能恢复原状,后再说。
房间中的空气有些闷热。
顾牵星心翼翼爬下床,蹑手蹑脚来到窗边,想要打开窗户透透风。
然后,他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医院花园的石桌上,躺了一位中年男人,他的鲜血流干,四肢已经被肢解,整齐的摆放在躯干旁,另一位身着深色条纹西装的男人手握手术刀,正慢条斯理的切开中年男人的腹部。
顾牵星心尖一紧。
深色条纹西装手术刀
这人是难道诡医生
恢复意识时,浅霖发现自己并不在房间中。
他茫然的看了眼面前的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