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楼一安静下来,整个禁闭室就没了声。
“你的能力很强,刚刚我没看出来是假的。”片刻后,安雪忽然开口。
夕楼一愣:“哈”
安雪不想重复,只说:“我困了,回去吧。”
夕楼下意识回应:“去哪”
夜风从头顶小窗子飘了进来,盛夏的风总是曳着蝉鸣,安雪垂下眼,又戴上他的耳机。
“我有办法出去。”
关于怎么从禁闭室出去,安雪只说了三个字。
“我能修。”
于是,两人被一群愁秃脑袋的工程师接了出去,扔到一堆图纸中。
安雪看了眼钢筋结构,向工程师们反复确认材料和形状。
“你说他想干什么”分局长办公室,苏雾里坐在局长对面,一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饶有兴致的观察下方情景。
分局长是个长相慈祥的老头,白发白眉白胡子,笑容温和。
他重新给自己泡了一壶枸杞茶,摇头笑道:“我也看不出来。”
一楼大厅,安雪记下数据,起身,抬头对比了下距离,转头问夕楼“有刀么”
夕楼“干嘛”
安雪“有用。”
夕楼从腰后取出一只匕首,丢给安雪后立马又偏开头退开两步,表现得像个高岭之花,没半点兴趣。
然后他又悄悄偏回视线,用余光看往那个方向。
只见安雪取出两管之前收集的血,倒在地上,接着抬起匕首,“嗤”的一声就往才包扎好的伤口扎。
夕楼瞬间转过头:“”
在场工程师:“卧槽”
那一匕首扎得很深,血液呈喷射状往外溅。
夕楼想起下午安雪发疯时变出肩扛式大炮,惊道“你又要发疯”
“”安雪面不改色将匕首往上一提,血柱喷涌,“自己弄的不会。”
场面一度十分血腥,在场工程师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感到腰腹一阵疼。
估计血量差不多够用,安雪止住血液,重新缠上绷带。
与此同时,喷溅于地面的血珠缓缓汇聚,再缓缓悬浮,每一滴血液相接、再拉升,蛛网般覆盖住天花板的镂空,很快,血液的颜色变了,变为同样的材质和密度,与大楼融为一体。
苏雾里:“这能力可以这么用”
她蹲下身,抚摸在正自动愈合的地面:“让血细胞转化并复制成相同材料,让转化后的血细胞快速分化”她笑了,“难怪刚刚能凭空变出肩扛式大炮。”
“分局啊。”苏雾里将头发撩至耳后,指甲拂过耳廓,涂满显眼且艳丽的颜色,“终于来了个有意思的人。”
夜很静,明月冷清清挂在夜空当中,将圆未圆。
安雪躺在床上。
困了一整个白天,等真躺在床上时反而睡意全无。
凌晨一点半,第三次入睡失败,安雪选择放弃,翻了个身拿起手机。
十分钟前,浅霖发来一条消息。
浅霖睡了么
安雪趴在枕头上敲字睡不着。
浅霖的回复很快今天怎么样
安雪还行。
浅霖是么
发完一条,头顶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安雪等了会,看到浅霖的第二条回复。
浅霖听说你轰了分局半栋楼,还捅了自己一匕首
浅霖你说过你没有弄伤自己这样奇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