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似不经意地多试了几次,每次都能感受到陡然粗重的呼吸,记了指节大致的长度,这才颇为遗憾的结束了这场漫长的上药。
指尖重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红衣青年舔了舔自己湿漉漉的手指,笑得戏谑难明“师兄的味好甜。”
宗洛面上火烧火燎,只装作没听,长长地出了气,扯自己的衣服,脚就把人踢开,躺到了寒玉床上闭目养神,安静装死。
然而直到毛茸茸的头重新靠到他的肩窝里,箍着他不让他离开。
剑鞘被温养地极好,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抹上了油。
对剑客而言,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没有预兆的,取而之的是烙红的剑身。
剑鞘已经被打磨好,用温热的水清洗遍,收剑入鞘的候没有收到受到丝毫阻碍,轻轻松松灌满,放到旁。
对每位剑客来说,这自然是门学问。当初在鬼谷学艺的候,他们甚至有专门学如何对自己的剑进行养护。
“呃啊你干什么”
宗洛刚离开两步,正躺,刚才要离开的手又被硬生生扯了回来,尾音猛然拔高变调,登怒目而视。
红衣青年从背抱着他,为那触感舒服地喟叹几声,十分自然地跟着起爬到寒玉床上来,甚至搭来条手臂,别提有多自觉。
“疗伤呀。”
虞北洲无辜地“师兄又不会帮师弟上药,可怜的师弟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的确。没做准备的话,其实两个人都应该受了伤才对。宗洛都伤成这样,虞北洲又能好到哪去。到这点,竟然还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只不虞北洲说的没错,打死宗洛,他都不可能给这人上药。疼死他算了。
但是,万万没到这人的自力更生竟然就是这个自力更生。
宗洛气得半死,疯狂挣扎,却又被精神活力恢复比他更好的虞北洲轻而易举压制来。
“师兄好不要乱动。”
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轻笑“否则师弟不定把持得住。”
不其然,听到这句话,宗洛顿僵。
锋利,亟待蓄势待发的剑锋落在他的命脉上,让这句话变得格外具有说服力。
虞北洲闷笑几声,颇为遗憾地叹气“要不是只有瓶药了,师弟也不会出此策。”
宗洛“”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
然,祈祷虞北洲能直正经,倒还不如祈祷明天的太阳打西边起。
就在这沉默的小会里,红衣青年扯截冰蚕被,将白衣太子整个人团吧团吧裹在里面,然心满意足地放到自己怀里。像小孩子圈住了自己的宝物,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地宣誓着自己的占有欲。
做完这切,虞北洲满意地把这团暖洋洋的人往自己怀里塞“好了,师兄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