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年轻人太行了,还是他已经快要半截身子入土了。怎么人与人之间的疼痛这么不样呢
“喂,老头,你昨天要和我说什么”
虞北洲不耐烦地发问,落在太巫眼里,像极了个趾高气扬的熊孩子。
可不是熊孩子嘛。太巫活了十年,从不入世,来都是众人尊敬敬仰的对象。连渊帝见了他都得给他分薄面,尊称声先生。
也只这个任天道之子,上来劈头盖脸的叫老头,没点尊敬不说,竟然胆敢威胁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历届接受太巫传承后的太巫都会变得情淡漠,所他脾气也是真好。再加上虽然是天道之子,太巫也还是不敢惹,只好捏着鼻子认栽,老老实实帮忙做事。
虞北洲这个样子,要不是天道之子,迟早给人打死了。
太巫好脾气道“三殿没告诉你”
霎时间,虞北洲面色微变。
他这个表情,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太巫疑惑“昨晚我施法结束后并未到你,便将药给了三殿,委托殿为你送药。”
他打量了站在面的虞北洲“你这定然是喝了药的。”
修补阵法的反噬来势汹汹,若是没药,虞北洲再不怕疼,也别想多走步。
头回的,红衣白裘的熊孩子没吭声。
原来真的是他。
房间里的香味没错,他的直觉也没错。
真的是人帮他仔仔细细穿好衣服,又包好身上的伤,从那个暗无天日的暗室带到舒服温暖的床上。
虞北洲恍惚。
乎在他想起的刹那,零星般的片段迅速闪回。
沾满血迹的手、满是吻痕的脖颈、环在肩颈上的手、节节尾椎、凹陷的沟壑,还层层叠叠,隔着层衣物推的东西。
情急时刻意压抑的喘气,十指相扣的手,狂风暴雨般的猛烈。
还无意识吐露的,心底最为恐慌的话语,模糊又焦躁的灵魂,节节冰冷的楼梯和锁链也困不住的挽留。
它们如同潮水般席卷了虞北洲的脑海。
在黑暗为背景的地方,透着股放纵失控的疯狂。
没厌恶,没鲜血淋漓的伤痕,甚至没仇恨。
太巫的声音逐渐清晰“既然三殿没同你说,那定然也没和你说个纰漏的事情。”
“陛是不会梦见了,但是还个人,定然是维系着命运的个人会梦见这件事,时间应当在这日,你还需多多关注。”
许久,虞北洲才低声道“好。”
种恐慌陡然升起。
从来没刻,虞北洲这么清楚的意识到,他可能错过了什么。
也可能永远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