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盯着手机屏幕,脸颊逐渐发烫,又羞又气。
难怪之前说对方短信发错人的时候会是这种态度
回想起不久前自己和他的对话,温轻脸上的热度都快冲上脑门。
他一开始居然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
温轻涨红着脸,放下筷子。
他很少骂人,脑子里根本没有几个骂人的词,思来想去了好一会儿,狠狠地敲着键盘神经病
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么。
看着这条信息,温轻忍不住又骂了一句“神经病”
怎么不回消息
在骂我吗
温轻眼皮跳了跳,第一反应是对方怎么知道他在骂人
随即觉得收到这种短信正常人都会骂人,只是巧合罢了。
温轻打字的速度没有他快,刚打出一个“我”字,又收到新的短信。
怎么办,更想艹你了。
温轻咬了咬牙,手指敲在手机屏幕上啪啪作响我报警了
发完这条短信,温轻立马拉黑这个号码。
他切回手机主屏幕,对着屏保发了会儿呆,等脸上的热意消退,才再次点开和刑择的微信对话框。
消息还停留在季狱的事情上。
之前的微信刑择都是秒回的,显然他现在在忙工作,没空看微信消息。
犹豫了会儿,温轻决定暂时不提x骚扰短信。
还是等刑择没那么忙的时候再说,毕竟短信只件小事。
夜里
洗完澡,温轻躺到床上,点开季狱的微信,慢吞吞地打字。
他删删改改,琢磨了大半个小时,才发出一条消息。
温轻季叔叔,您睡了吗
季狱没有回微信。
温轻纠结片刻,再次道歉季叔叔对不起。
季狱依然没有回。
温轻躺在床上,一边看新闻,一边等季狱和刑择的回复,等着等着就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温轻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很轻,轻到仿佛是他的幻觉。
温轻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钻进被子里,蒙住脑袋,想要隔绝外界的声音,睡个好觉。
没过多久,他嗅到一股有些冲鼻的甜香。
温轻抿了抿唇,脑子越来越重。
像被鬼压床似的,他的身体也越来越沉,动弹不得。
温轻脑子混沌,但感官清晰。
有一只冷冰冰的手摸着他的手腕,从腕骨到手指,按摩着他的骨头,越来越用力。
温轻吃痛,含糊地唔了一声。
下一秒,那只手覆在他的左手上,掌心相对,十指紧贴。
那只手比他的手大上不少,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手往后掰。
很快,掌指关节一阵阵的酸痛。
温轻睫毛颤个不停,眼前突然浮现出花坛里的被掰折的手。
他低低地呜咽了一声,睫毛渐渐被泪水染湿。
那只手放过了他,不再折磨他,而是和他十指相扣,就那么静静地握着。
正当温轻以为结束了的时候,他又被咬了。
前所未有的刺激感顺着脊柱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整个人都泛起了红晕,仿佛飘在空中,随即又被拉入海底,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温轻无意识地仰着头,脚背紧紧绷着,脚趾蜷缩,勾着白色的床单。
不知过了多久,温轻迷迷糊糊地屈了屈手指。
察觉到自己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他慢吞吞地掀起眼皮。
他茫然地睁着眼睛,视线因为泪水有些模糊,他脑子也懵懵的。
唯一清楚的是,内裤又凉飕飕的。
缓了好一会儿,温轻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
又、又
温轻恍恍惚惚地爬起来,冲进浴室。
洗完澡,他沉重的脑子开始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