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紧张地看着司空。
司空微阖着眸子,他的睫毛不卷翘,只是长长的往下垂,几乎要垂到下睫毛,莫名地为凌厉的五官增添了一丝柔和,不过眉头依然紧皱,仿佛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温轻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司空完全没有要告诉自己怀疑对象的意思。
他组织措辞,又说“我、我都告诉你我的想法了,你是不是应该”
司空抬眼,神情不悦“应该什么”
温轻微微瑟缩,细声细气地说“应、应该礼尚往来啊”
闻言,司空扯起嘴角,嗓音冷漠“谁让你说的”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生气了,他的声音比刚才的音量高了两度。
这声音加上这高大的身材,温轻吓得连忙道歉“对不起。”
司空嫌弃地啧了一声,盯着他看了会儿,问道“你又要哭了”
温轻抿了抿唇,他只是有点慌,暂时还忍得住。
“没有。”
没有两个字有些颤抖,司空的脸色更臭了“这点小事都要哭,你以后怎么办”
司空的态度虽然不好,但温轻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司空有点气他爱哭。
从小到大,温轻身边的同学、朋友不少都说过类似的话。
他知道这话不是恶意的,而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司空好像没有那么凶
温轻小声为自己辩解“哭是一种很正常、很难控制的生理反应。”
“而且哭的话,算是把情绪发泄出来。”
温轻想了想,慢慢说“如果你想哭的话,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司空“”
“我不会哭。”
温轻仿佛看到高高立起的fg。
这话当然不能当着司空的面说出来,他犹豫片刻,干巴巴地对司空说“那你好厉害。”
司空“”
温轻还以为他误会自己话里的意思,连忙解释“我没有讽刺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夸”
话音戛然而止,眨眼间司空从卧室内走到了他面前。
温轻仰头看着他,还以为司空又要把自己拎出去,连忙抓住自己的衣领,自觉的退出这间卧室。
下一秒,便看到司空关上门,站到走廊上。
走廊的灯光很亮,洒在温轻脸上,那双浅棕色的大眼睛像是一对透明干净的玻璃珠子,隐隐透着些许水光。
司空视线微顿,下一秒快速挪开视线,不耐烦地说“我怀疑你是引路人。”
温轻愣愣地看着他“什么”
司空眉心紧蹙,吐出四个字“礼尚往来。”
温轻这下反应过来了,刚刚还不要说
他偏头看着司空的侧脸,突然意识到这是个臭脸傲娇。
还挺可爱的
温轻对司空的那丝害怕渐渐消失不见。
他大学的寝室长也是这种类型的傲娇,温轻一开始害怕,相处久了,能听懂对方话里的真正含义,温轻就开始黏着人家。
想到寝室长,温轻突然觉得司空还挺亲切的。
他眨了眨眼,小声问“你怀疑我的话,那你前几次为什么不投我”
司空紧抿着唇“我说过了,因为我这一票无关紧要。”
温轻一脸茫然,这话不久前司空说过一遍。
意思是他一个人投没用吗
还是有别的意思
温轻想不出来,半晌,轻声说“那个我真的不是引路人。”
司空扯了扯嘴角“我说你是,你就是。”
温轻“”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温轻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会儿,感受到氛围安静到有些诡异,才干巴巴地说“你也喜欢看综艺吗”
司空面无表情,抬腿往楼梯口走。
温轻连忙跟上去,他一边小跑一边琢磨司空话里的意思。
司空虽然脸臭,但这几天一直在帮自己。
刚才说怀疑自己是引路人,该不会是故意乱说的吧
思来想去,温轻都想不明白,只有种直觉,司空一定知道些什么。
总之知道的肯定比他多。
温轻跟在司空身侧,小声说“你说,如果今晚投票平票的话,会不会不用去开门,还能得到三次提问机会啊”
司空脚步顿了顿,缓缓说“游戏规则里没有讲到平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