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安静地熬夜,不想做运动。
裴恬挤出两滴眼泪,装可怜地抽泣两声“哥哥怎么一点都不惯我了”
“人家不是你的小祖宗了吗”
陆池舟笑了,他凑到她耳边“我刚刚在反省。”
裴恬“啊”
“你说得对。”他一字一字理直气壮“就不该惯着你。”
裴恬
她也不装可怜了,下一秒就翘起唇,气呼呼地似要凶人,但未等发作,便被男人重新压在床头,喉间只剩下细碎的呜咽声。
次日早上,七点半。
裴恬只觉自己刚睡下没多久,便被人无情摇醒。
起床气作祟,她不耐地打开那双作乱的手。
见她这般,陆池舟面无表情地摸出手机,打开一段音频。
随后,音频里放出噼里啪啦的电子鞭炮声,在安静的室内响彻。
除非聋了,不然没人能在这种声音下安然入睡。
裴恬听得眼皮直跳,彻底炸毛了。
她一把掀开被子,凶得要命地喊他“陆池舟”
陆池舟顺势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走向洗手间“陪我去上班。”
裴恬“我不去不去不去要睡觉。”
“乖。”陆池舟将她抱到浴室的洗漱台上,“白天不许睡,把作息调回来。”
裴恬绷着小脸,趴在他怀中打着小小的哈欠,整个人没骨头似的。
陆池舟捧着她后脑,替她梳理着长发,温声提醒“你快开学了。”
裴恬哈欠打一半,停顿住。
她锤了一把男人的肩,“你好烦。”
为什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池舟“所以陪我上班,把作息调回来。”
裴恬不服,起床气还没散,忿忿道“谁家太子妃还要上班不该在家享福吗”
她戳戳他胸膛,戏瘾一上来,学着古装片里的台词道“而且,后宫不得干政。”
陆池舟似被逗笑,凑近她耳畔道“但太子妃夜里侍寝有功,吾心甚悦,这是特别嘉奖。”
裴恬“”
不要脸。
虽说满肚子吐槽,但因为陆池舟盯着,裴恬还是不情不愿地刷了牙。
到洗脸和换衣服时,她当起了甩手掌柜,全程让陆池舟替她做。
感受温水轻轻拂面,裴恬舒服地眯起眼睛,拖长声音道“小舟子啊,伺候得不错。”
陆池舟动作一顿,“你喊我什么”
裴恬秒怂“小太子爷。”
“小”
“大”
似乎也觉得好笑,陆池舟忍俊不禁,在给她上完一排瓶瓶罐罐的水乳面霜后,轻敲她额头,“起驾了。”
有了陆池舟这种反人类的调作息方式,裴恬在一周后便成功养成了早七晚十一的良好作息。
九月上旬,裴恬正式开学。
研究生的时间分配相比本科自由了许多,裴恬的导师是院里鼎鼎大名的教授,相比循规蹈矩的学习,更倾向于学术方面出成果,故而分配到裴恬头上的项目只多不少。
也是从现在开始,裴恬开始拥有了实践的机会。
虽然说时间是自由,但因为要做的事情多了,故相比于本科起来,时间却更显紧张。
除此之外,裴恬发现,陆池舟似乎有意无意开始让她接触公司的项目。
最开始只是翻翻公司文件,到后头,陆池舟会询问她的意见,然后提出优点和不足。
裴恬不知从哪听来,两人在一起久了,新鲜感会减弱,便是再汹涌的爱意也会在平常的周而复始中逐渐消磨,直至虚无。
但她觉得,不是这样的。
陆池舟于她来说,就像怎么也探索不尽的宝藏。
每多了解一分,都能让她更喜欢一分。
故从小至今,积累了无数点的喜欢,并且这喜欢,将随着时间的无尽而永恒。
裴恬研二的时候,开始独立承办研究导师分配的项目,与此同时,寒暑假的时间,她开始抽时间找公司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