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舟气笑了,他比划着裴恬的高度,又指向门檐,“你够都够不着。”
裴恬搂住他脖子,娇声道“你抱我上去贴。”
陆池舟伸手,揉了把她脑上的啾啾,随后将横联交给她“贴吧。”
裴恬顺利贴上了对联。
“万事胜意。”她低低念出来,被陆池舟放下的那一刻,又问“你来年有什么心愿吗”
陆池舟额头贴着她的,眼眸定定看着她,“有。”
“是什么呀”
“你。”
裴恬“啊”
陆池舟低头,亲了亲她涂了口脂的红唇,“娶你。”
阳光下,裴恬的脸被晒得滚烫,还似火般烧了起来。
她有些受不住,想要别过脸,却被陆池舟捏住下巴,他附身,撬开她唇齿,炙热的气息袭来。
眼看着在这种地方都要亲起来,背后突然传来道小小的声响。
裴恬吓一跳,仓皇回头,看见陈挽月正站在他们身后,手中的水壶掉到了脚边。
她应是刚从后院浇水回来。
然后看见他们贴个对联都亲起来。
陈挽月掩住上扬的唇角,拿着水壶继续往后院走,“奇怪,我的花呢。”
裴恬“”
她还未反应过来,陆池舟再次凑上来,没羞没躁地哑声道“我们继续。”
罢了。
他应是早就不知脸皮二字怎么写了。
裴恬过了个这么多年来,最为安静的一个年。
李阿姨的手艺比某只孔雀要好得多,裴恬吃得异常满足。
她想,给凯文打包过去的那一份,他应该也会很满意。
但本该静谧又安宁的春节,尽数毁在了一瓶威士忌上。
年夜饭,裴恬贪杯,悄悄喝了好多杯,到最后上脸又上头,整个人趴在陆池舟身上起不来。
陈挽月和李阿姨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随后十分有默契地上楼,各自回了房间。
此时黑夜已经笼罩,秉持着守岁的规矩,整个屋子灯火通明。
裴恬喝多了,说话连舌头都捋不直,偏偏那张嘴还一直不停歇。
“陆池舟。”她突然耍流氓,戳了戳他的腹肌,“你这儿真好摸,嘻嘻。”
陆池舟按住她手,“不许摸。”
“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了。”裴恬睨他一眼,“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陆池舟警告地压低了声线“裴恬,你明天还想不想下床了”
裴恬喝了酒,一点也不怕,她眼神迷离地直接跨坐到他身上,还胆大包天地摘下他眼镜。
“问你个问题。”
陆池舟目光锁在她眉眼,喉结滚动了下,“嗯。”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陆池舟怔了片刻。
他张了张唇,发现这个问题,他竟回答不出来。
喜欢这个词,太浅了。
从有意识开始,他的身边只有她。
裴恬见他不答,气呼呼地拉着他的脸颊就往两侧拉,“你什么意思啊连什么时候喜欢,你都不知道”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
陆池舟看着她,依旧不答。
裴恬“还不说”
她突然伸手摩挲他唇角,明明是最稚嫩的装扮,但眉眼妩媚得似含着春水,她吐气如兰道“我今天是不是和梦里一样”
陆池舟上下打量她一眼,眼神看起来很平静,但并不平稳的呼吸终究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裴恬依旧是笑着勾着他脖颈“你是不是最喜欢这样看起来就很嫩的”
陆池舟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长腿抬起,大步踏上了楼梯,他笑了声,在她耳边说。
“我最喜欢在床上听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