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刚过7点,年轻人的睡眠间自然不会来得这么快。盛喃被靳一领着参观过自己今晚的卧房,又逛了逛别墅其他房间,最后在投影仪房停下来。
她兴奋地拽着靳一胳膊“反正今晚也事做,我们投屏电影吧”
那人望下来,微微挑眉“我花了一个多小才擦洗干净的秋千,你又不荡了”
“我们可以选一部短一点的电影,”小姑娘眼睛乌溜溜地转着光,“这样完就可以下去荡秋千星星了”
靳一忍不住抬手,在她不自觉凑上来的白净额头上轻轻一点,把不安分的女孩按回去“听你的。”
“好”
盛喃立刻弹进房间,找到豆豆袋,她就抱过去好几只大抱枕扔到地板上,然后趴在上嘻嘻地翻影库。
靳一在旁边默契地开投影仪。
“情书你过吗”盛喃抱着一只小抱枕翻身,眼睛晶亮,“特别有名气的一部电影,不过是爱情片,所以我和盛笙都有过。”
靳一拿着遥控器,俯下眼眸“那你觉得,我还能和谁”
盛喃得灿烂,高举细白胳膊给他竖起拇指“男朋友说话真好听,我喜欢。”
“嗯。”靳一懒洋洋地应了,一蹲身就把小姑娘的手拽过来,放在唇边亲了亲。
盛喃被突袭得很茫然,眨了眨眼“你干吗”
“不干什么,”靳一淡定地坐到她旁边的地板上,长腿折起,“突然想亲你了。”
盛喃“”
这个人又犯规
情书片长不到2小,是一部节奏很慢,叙述风格也像写信一样娓娓道来的爱情电影。
故事,一个叫渡边博子的女人因怀念亡故的未婚夫藤井树,给他的旧址寄去一封信,被一位与未婚夫同名的女子收到;在两人的信件往来,逐渐勾起女藤井树当年的中学回忆,并揭开了男藤井树对女藤井树深埋至死的爱慕之情。
电影是在渡边博子对着雪山释然的痛哭拉下帷幕的。
黑下的房间,某个开了泄洪闸门似的小姑娘哭得毫不逊色“呜呜呜所以他根本不是对渡边博子一见钟情,明明是因渡边博子长得和女藤井树一模一样”
“呜呜呜呜渡边博子好可怜,被当替身了女藤井树也好可怜,那个人都死了她才知道男藤井树虽然有点渣,但是他死了呜呜嗷呜呜他也好可怜”
“”
靳一经被盛喃气到了,可她哭得都要打哭嗝似的模样又忍不住心疼,最后只好在旁边帮她一起擦眼泪。
满包纸抽空了一半,靳一叹气“再哭,脸皮都要擦破了。”
“那、那我缓缓。”
“嗯。”
憋了几秒,小姑娘扭头回来,泪汪汪的“不行,后、后劲大。”她说着又抽了一张纸巾,用力擦过眼角。
“你轻点,”靳一彻底拿她办了,只能俯身过去拉下她手,拿纸巾沾掉冒出来的眼泪珠子,“以你这种哭、这个擦拭力度和频率,小心晚上疼得像用火烧过。”
“”
盛喃抽噎了下。
这样过去将近二十分钟,盛喃总算平复好情绪。她去洗手间洗过脸,然后跟靳一一起下楼,进到别墅前院。
秋千被靳一擦拭得很干净,还铺上了柔软的毯子。
盛喃最开始还是和靳一并肩坐着的,坐了一会儿变靠到他肩上,又坐了一会儿,就变蜷起身,枕在他腿上了。
靳一出来前特意带了外套搭在旁边,此拿下来给她披上。拉到女孩纤细的脚踝位置,他垂着眼打量,喉结轻滚出声很是温柔缱绻的揶揄“还好腿短。”
“”
盛喃气得掀开外套,露出脸来恼瞪他。
靳一收回手,眼尾洇着。
盛喃一次从这个角度他,他长睫那么柔软地垂着,像小羽扇似的,眼角的那颗淡色小痣都像他头顶那片夜空的星星,仿佛跟着他望下来的漆黑的眸微微烁动。
“原来星星近也会这么温柔啊。”盛喃无意识地轻声。
靳一低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