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难得失语。
盛喃倒是秉着“反正也没事,不论白不论”的原则,严肃想了想,然后她撑着脸颊开口“其实我觉得你刚刚有一句话说的不对。”
“什么话”靳一望她。
盛喃“就是那句,这世上没人是完美的。”
靳一闻言一笑“你还真敢选。考场上议论文的时候,你要是敢选这样偏的主题论点,就等回来我打你”
某个不合适的词被靳一自及时掐住,没有出口。
不过盛喃没注意到。
“我就是觉得这句不对,家都说对我也觉得不对,那怎么了,我这叫勇敢做自嘛。”盛喃骄傲仰头。
“,”靳一纵容地笑,“那你的论据是什么。”
“你啊。”
靳一笑意一滞,抬眸“什么”
“你,啊。”盛喃拖慢着音认认真真复了一遍,“我觉得你就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厉害最完美的人了。每一个方面、每一个点,我都觉得特别喜特、特别”
“”
盛喃最后半句话把自吓出一冷汗。
等从那心虚里回过神,她才慢半拍地反应到,靳一听完她这句话以后就一直都没有开口。
不会是,
听出来了吧
盛小白菜揣着一颗咚咚咚快紧张得要跳出胸口的白菜心,假装淡若无其事地抬头,然后就发现那人正保持之前靠在椅背上的姿势,拿那双漆黑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盛喃绷了秒就绷不住了,脸倏地一红,但音还是要硬挺着的“你,你看我干嘛。”
那人眨了下眼睫,像是回神了,他慢条斯理地笑了一笑,又像忍着什么“看你傻。”
“”盛喃“”
“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了。”
“”
盛喃不及反应,那人已经俯过来,最近那一刹那她看见他眼眸又黑又深,里面的情绪压抑得厉害,像是有什么迫不及待地要撕扯开迸出来。
她来不及看,就莫名其妙地被那人抱进怀里。
然后那人在她后脑勺用力地揉了一下,那力道接近凶狠了前所未有,揉完才停下,也不拿下来。
盛喃懵了一会儿,回神,气得不轻。
她挣扎了下,想把被他压在胸膛前的胳膊伸出来,护一下自的脑袋“哪有你这样撸猫的”小姑娘音都气得不稳,“要撸秃了”
而那只罪恶的“魔爪”依然没有离开。
他甚至没有放松半点,只是更紧地扣住她的挣扎,头顶哑带笑“那就撸秃了。”
“”
盛喃气得想捶他,可惜被按在那人胸膛前,不知道谁身上谁脸上的灼热气息缠着她,挣扎不开。
所以女孩没看到。
空荡的自习室的窗上,夜色深沉,光影恍惚成画。
画里那人紧紧抱着身前的人。
他的手扶在她发顶,低头,眼角眉梢的神情又凶狠又温柔隐忍他隔着手背,悄然吻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