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和气摆手,又“对了,黎府怎么走”
“您是去黎府吗”兵卒怔愣而后郑重许多,而后热情指了路。
这老夫妻也没在上马车,而是有仆牵着马绳,他们二人走在旁边一路进了昭州城,没一会背影便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不见了。
兵卒回过神,才蓦然想起,刚才那老者是寻亲访友,寻得是他的徒弟,这又去了黎府
老夫妇便是孙沐和其老妻。
此时正是晌午,不管是城里城外皆是热,可两人谁都没提坐车快快去黎府歇歇,就这般走在昭州城中街道,这几年昭州送来的书信,一点点地与眼的画面对应上了。
孙沐指着脚下的地,同老妻“这便是到了百善街,当他修路,信上我哄他们一哄,子清促狭,利民。”
其妻并未话。
孙沐妻子姓白,单字茵,也是滁州本地的文人世家出身,擅画,就是当年恃才傲物的孙沐,见了年轻时白茵的画作,也是甘拜下风,慕其才华。
更别提后来人到中年,经历了生死别离,境不同,画作上更是不同,可谓是登峰造极境,取字莲居士,可惜画作不卖,不借。
一路走,白茵的目光然是落在昭州城百姓穿着上,尤其是年轻妇人郎,见她们穿着大胆,与滁州不同,这些妇人敢在街上高声吵架话,甚至是揪着一个男人不放,大声呵斥。
“你个下三滥的,跟在老娘屁股后头畏畏缩缩的,还想摸老娘屁股,呸你一脸唾沫,也不瞧瞧你那臭狗屎一的,大家快来看看,这下三滥臭流氓没人教的。”
白茵听了声,哪怕是一向寡言的神色也显露出惊诧来。
若是在滁州,子在街上被轻薄了,定不会大声叫嚷,怕是恨不得回家把那身衣裳烧了丢了,羞启齿,哪里敢向这般当街抓人,还叫骂,抖落的干干净净。
不怕被指点吗
“啐”围观瞧热闹的有人先啐了口唾沫,不过是像那畏缩被抓住的臭流氓。
还有人高声“报官报官,让他狠狠挨鞭子。”
“对,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去了。”
那男子听闻便求爷爷告奶奶的错了,还跪地人赔不是,或是赔钱。谁那妇人“老娘才不收你的钱,省的我诬告你,图你那几个破钱,定抓你去见官,让你狠狠丢一次脸,看你下次还敢再犯。”
“不学好的孬。”
“呸”
围观瞧热闹的便发出了掌声,各个高声言好,还有人“我同你一起去,我刚瞧见了他摸你。”
“走”
那妇人个头也不高,身形倒是有些丰腴,尤其那身衣裳,勾勒的身材曼妙姣好,是胸脯高,腰肢细,走起路来,背影是婀娜。可此时揪着男人,旁边人帮忙,纷纷去衙门去了。
白茵便听留在原地的摊贩“这流氓也不学好,还敢当街这么干。”
“邸报上了,抓着了人可得绑一下午鞭十下。”
白茵便上“什么邸报如何买”
那几个摊贩在聊天,一看来人衣着是外乡的,也见怪不怪,一人“你是想看了,衙门口有张贴的,正好能去瞧热闹。”
另一人“往东的方向有书店,是读书郎那便不钱借看,是寻常人瞧押个十文钱能借回去,还的时候钱也退,你是不识字,还是去衙门外头瞧好,时不时有人念。”
孙沐便“咱们去衙门看一看。”正好离黎府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