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天用冰,那是贵族老爷们的消耗品。
昭州冬日不下雪,冷的也就那几天,冻不了冰。
“这么热的天,怎么能冻冰”黎周周好奇来。
顾兆见周周不旁的了,当即高兴,说“山人自有妙计,你且等着吧。”话说的这么满,自是有道理的。
硝石制冰。
顾兆忙活折腾制冰,黎周周也好奇跟过去看,只是下午休息时去了前院,见容少爷带来的祖孙二人尽职尽责守在门口,说“你们二人就是要看守你们少爷,也不能来,轮流着这才是长久之计,不然都倒下了,你家少爷醒来要用人,岂不是没个伺候的”
这下老仆才动了,让孙儿去歇息,晚上换。钟齐自是不愿,让爷爷先休息,人年轻扛得住不累。
“你们都歇吧,你家少爷昏睡着,时半不要你们。”
祖孙俩就安排在这院子的侧间,两人间屋。
黎周周进了屋,小田没在,府里侍女在,无声的半福礼,黎周周摆手意思来,小声问“人醒过来了吗”
“回夫人,没有,直睡着。”
黎周周站在床边看了下。床上容烨是趴着,因为背后上了药,也没盖被子捂着,就张薄被盖在腰以下,侧着脸,睡得不踏实,侧处看去,确实是好相貌。
睫毛长的像把小扇子。
鼻子也挺。
唇也漂亮。
黎周周看的是心如止水,这位容少爷是好看,可在心中不敌相公,到相公胡乱吃味便笑,说“你可要活下去,这次大难不死了,那就是为自己活了。”
“你好生照顾着,发热了就喊小田大夫。”
侍女回是。
黎周周便出去了。
之后三天,黎周周抽空便过去看眼,问问伤势。第晚发的滚烫,幸好小田在跟前,折腾了夜,总算是体温凉了。
后来顾兆听了,着人都到们家了,死在家多不吉利晦气,便把制出的冰送了过去些,让人沾了冰水帕子给容四贴额头冷敷。
消毒小田用的烈酒,也是顾兆说的,蒸馏了遍折腾出来的。
到了第二日,容烨便醒了,只是烧的糊涂,嘴里老说胡话,黎周周听信说醒了就过去看顾兆没去,进不去,听消息就好了。
回来周周便跟相公说“可可怜了”
“周周,不许可怜男人。”
“也不是男人。”
“就是就是。”顾大人撒泼。
黎周周刚听完胡话带的腔同可怜,心也乱糟糟不好,这全没了,成了哭笑不得,但相公确实是解的低落。
“相公你猜对了些,我听容烨梦里哭着喊我是男儿,母亲我是男儿,反复说着就开始流眼泪,断断续续说不是哥儿,说打死也不做,肯定是家里逼什么了。”
黎周周当了阿爹,看不得听不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