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昭州的同知顾兆。
可是他同我一般都是同知,且我还坐的位置比他久,怎么偏偏是他上了位,坐了左政司
鄚州同知一时是又酸又悔。
“我听说,昭州那位同京里有几厚关系,都是京里人点的。”
“什么关系”
这听不来,也不清楚,但要是没关系,一个从五品的同知,才四不到,怎么正四品了鄚州同知越想,在酸和悔后又添了怕字。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在这样忐忑不安战战兢兢下,顾大人终于来鄚州了。鄚州同知换好了官服,是整了整官帽,脸已经煞白,唇也泛点青色,急匆匆了屋子正巧碰见了知州大人。
“你啊。”知州大人见了副手模样,道“一会见了顾大人好好请罪吧。”
鄚州同知又热了起来,擦擦汗说“下官知晓了,还望大人到时候提点两句。”
知州大人没接话,他对新上官脾气做事摸不来,底子他倒是比旁人略知道一些,顾大人老师是滁州孙家,据他所知,孙大家名下还有一位弟子,姓梁。
滁州梁氏。
除了鄚州衙门,布政司那边也来了许人,尤其是左政司部门的,都点了名,到鄚州城门外迎接新大人。
在这样拥簇下,鄚州同知更是慌,硬头皮随队伍。
顾兆是在城门十里外歇了会,马儿吃了吃草,他则是坐在石头上啃了个枇杷下手摘的。
“这也太酸涩了。”顾大人咬了口被酸了一脸。
忠七说“大人我瞧黄了才摘,我去摘点别的。”
“算了别祸害枇杷树了,这个月份早,歇会吧别跑腿了。”顾大人摆摆手,继续皱一张脸啃酸枇杷。
忠七退了后头坐了下来。
他们大人是如,正事上严厉,私下里很好相处也不会骂他们。
顾兆啃酸枇杷,越啃越来劲儿,这来鄚州路上的野枇杷树,又酸又涩,像是跟他说以后这左政司的官也是如,可怕什么啃啃,滋味不是有了
还挺特别,别的果子没这滋味。
咂摸味来,小顾大人皱的脸也松快了。歇了有半个时辰,发。
“咱们从昭州到鄚州走了有几天了”
孟见云回“七天。”
顾兆
“我还以为走了半个月,这路也太难了。”
是该好好修路。说起修路,顾大人坐在马背上想,这可憋火了,他去是拍桌子差跟周周发誓,他要是主动掏钱给鄚州修路,他不是顾兆。
可今他成了左政司,那鄚州也是他的管辖地了。
也不算乱发誓,他说不掏昭州的钱,这修路自然是鄚州了,谁让鄚州有钱。顾兆想到,微微半眯眼,决定新官上任的第一把刀先磨一下鄚州同知。
他如今这般停留,派人去通知,想必鄚州同知胆子都快吓破了,到时候不用费什么功夫,能把人拿住,这修路监督的活计,正好让鄚州同知干了。
你对修路这么上心,这么爱,交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