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坚从未见过老板哭,哪怕是生意不顺被刁难,也没见过这样老板。
他不懂。
黎周周缓过来了,合了信,等接了柳家妹子问了情况,再好好给小树回信,见王坚这般,便说“若是哪天霖哥儿受了委屈磋磨,绝望了没路走只想着你。”
王坚瞬间懂了,他把霖哥儿当弟弟又不是弟弟,是至交好友,霖哥儿要是受委屈哭了,那比他受了委屈,还要难受。
也顾不上天色不早,套了马车,带了人就去了梁从租的院子。
梁从早回去一刻多,跟柳家妹子说一会来人接,柳家妹子难安,忐忑十分,不知道怎么做,是不是该梳洗换身衣裳阿哥嘴里老说周周哥好,可她毕竟是外人,还是个麻烦,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嫌她
可等见到人那一刻,柳家妹子就说不上话了。
“我听你哥信里说了,你别害怕,我把他当亲弟弟看,你今后就是我妹子了。”黎周周握着妹子的手说道。
柳家妹子眼眶一红,当即就哭了。
“哭什么,以后日子好着。”黎周周笑说。
梁从腾开了地方,让人好好说话。柳家妹子又说了一遍,什么都没遮掩,连她哥给她的二百两银子都吐露出来了。
黎周周
“你还真跟小树一样,脑子一热,觉得能信赖托付的是半点也不藏事。”
柳家妹子其实说完有点后悔,可听周周哥这么一说,当即心里那点害怕就烟消云散了。
“银钱的事别告诉外人了,钱你自己收好。”黎周周没说钱了,而是说“我给你哥一会写了信,你也别怕见不到,以后每年走货都能带上信。”
让唐嫂子帮柳妹子收拾了行李,拿着回宅子,又腾了一间客房给柳妹子住。唐嫂子找到了王坚,说“我瞧着柳姑娘好像来了月事,遮遮掩掩的,月事带怕是她自己洗的,也不敢晾晒,都有些潮湿。”
王坚不来月事不知道这事,但想也能想来,贴身的东西,就是夏日天热,可潮湿的捂着能好受吗。
当即给了唐嫂子银钱,让唐嫂子帮忙给买新的。
“还有牙粉帕子贴身里衣衣服之类的都备上吧。”王坚说,回头还是跟老板说起来了。
黎周周也是不懂,现在觉得不成,这一路回昭州,路上有什么不舒服的,柳妹子这性子跟小树一样不爱麻烦人,耽误人的事,指定有什么苦忍着憋着。
“买个婆子或是请个年纪大些的妈妈。”
结果柳家妹子没要,话还是那个话。黎周周一听,顿时是气,“你跟你哥还真是认死理了,他说你村里丫头,你就只记得这个不能娇贵,要吃苦耐劳受罪,他那意思是让你别拘束活人家框框里,你要是不痛苦不舒服了要说。”
“我知道了周周哥,那你别买人了。”
黎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