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俩人相视一看,皆是笑了。
“我上次带福宝过去放风筝,看着陈二小姐精神头还行,身子是有些孱弱。”黎周周说。
“陈二娘身子是不好底子差,可在木府时这般的病也能拖了十多年,怎么一到昭州人就倒了就是觉得琳娘有了后路靠山,没什么生活希望了。”
“给安排一份工作,也不让她多管事,管事黎春来,压着场面就成。”顾兆觉得挺好的,人忙起来了,有了新的精神寄托,就不会想太多了。
这话是后话,就说眼前。
“等花娘醒了,让师爷做一份口供,我去安排一下,发生事情的当日路段看有没有路人给看见了,总归是昭州城外的人,跑不了的。”
“还有花娘那丈夫,打几巴掌是轻了”
黎周周则道“那也得等花娘醒来看她意思。”
花娘昏了两天,期间迷糊醒了一次,但人是糊涂的,还发起烧,话都说不利索。顾兆是没等人录口供黄花菜都凉了。
第二天便让师爷写了告示,分配给衙役去城外那段路附近村子敲锣打鼓询问,线索、有目击者、举报证实者,都有赏钱。
一两银子。
若是无辜攀扯,胡乱编排,那便就地打五板子。
这下就是有人心动赏银,也没人敢冒说谎话了。一两银子可是时下村中一大家子一年的开销,自是有人心动,结果花娘还没彻底醒来,歹人先给抓到了。
对这种抢劫犯,顾兆不管其父母捧了银钱如何哭诉,再闹一起打,雷厉风行直接让他把歹人扒了上衣,当众鞭了三十下,坐牢一年。
“念在第一次犯,若是下次再犯,面上刺字,关三年。”顾兆厉声道。
这歹人矮小,同村中人说一向老实,只有村里人欺负他的份,从来不跟人斗嘴,这次抢银钱也是害怕,惶惶的抢了就跑,没有动别的心思,而且是想抢了银钱娶媳妇因为他爹娘一直念叨自己家中穷两人无能给儿子娶不上媳妇。
顾大人上任以来,虽是也有手段,可不管是挖坑还是旁的,那都是笑眯眯的,从未见过这般手段强硬又心坚如铁的那歹人父母跪地哭诉,年纪又这般大了。
可顾大人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再闹那就一起打,这可不是说假的。
昭州城的商贾们见到顾大人今日,不由擦擦冷汗,想着过去幸好幸好,不管如何说,当官的可跟他们不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顷刻间就要了谁的命。
顾兆倒也不至于。
顾大人的形象画风略有几分大魔王气质了,且这还没完,花娘醒了后,顾兆一看这人略是眼熟,一问才知道以前他出城体察民情见过这两口子那特别懒的懒汉。
这下对上了。
花娘醒来麻木一张脸,两行的泪,问为啥救她顾兆没什么好脾气,不想再见这祥林嫂一般的说辞,车轱辘话是可怜,可有啥用
“你同你丈夫和离,孩子归你,没地住了城中有救济院。”顾兆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花娘都愣在原地,那翻可怜车轱辘话也说不下去都忘了。
黎周周哭笑不得,哪里有相公这般强硬来的,他在旁边打配合,说“你莫要怕,你和他日子肯定过不下去了,这次命救回来了,回去后他胡乱攀扯污蔑你的清白,村里人谁信你唾沫星子淹了你,你还想做工吗你家大娘以后怎么找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