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对周周哥是钦佩了。
他人则是长了长嘴,半天都不知道说啥才好了。等严谨信下值回来,闻昭州来信,先是洗手坐下拆了信。
信是顾兆所写,虽是寥寥数笔,写了工厂、学校、官学盖起来了,托了师师兄的福,十位文人自愿前来昭州教书
严谨信心震荡犹如惊雷。
柳树看男人傻住了,说“你可不许说什么哥儿女孩不能念书”不他要翻脸得干架不让男人碰他了
严谨信自小是接受传统文化的人,自是许久不能消化,可怎么说,也有一种是兆弟能干出来的事,惊天动地的魄力,非常人能及。
之后休沐时,严、郑相聚,昭州黎送东西,到京每次都是四份,郑、严、梁,还有施明文施大人。琉璃盏、椰货三宝,还有此次的流光绸。
在顾兆看来都是不值钱的,礼轻情意重嘛。
可琉璃如今价值千金,稀罕物件,被炒的高了。施明文施大人如今在府邸喝酒,是一人独享酒盏,其他普通寻常客人,是配不上他拿出琉璃盏来招待的。
外面竞相抛价要买,可四没人要出手。
别管日过得富裕还是寻常,都没人要卖的。
情谊比得千金万金。
此刻唐柔同柳树坐在一起,不远处院里,莹娘带着大白还有弟弟玩耍,大人们是在聊流光绸,说如今天略冷了些,给莹娘做一身衣裳怕是穿不了几天。唐柔说那就不急,慢慢琢磨,做的细致些别糟蹋了好料,等来年开春热了再穿。
说料,又说起了学校。柳树是夸周周哥的,他知道阿奶不乐意,所以捡着阿奶不在时,和大嫂聊个。
“单请女夫来上课教字吗”唐柔问。
柳树兴奋摇头,“不是,一个学校好大呢,女孩哥儿都来”他说一半,看到大嫂脸上好像不太喜欢,便收敛了些。
“我是觉得般不好,来没过。”唐柔不知怎么说。
正巧端着点心的阿奶来了,柔娘说个,便道“可不是嘛,还是柔娘知道礼数。”
“小树啊,以后学校的话,可不能在外头说了。”
严阿奶倒不是不喜欢不心疼小树了,只是人年纪大,男女哥儿混合学校实在是惊天之举,严阿奶怕,她也不晓得怕什么,反正就是怕惹了灾啊祸啊的。
柳树闷闷说知道了。
那边郑辉和严谨信也在说学校,郑辉是抚掌,目光流露出羡慕来,他在京,信纸上闻兆弟在昭州所做,便心生向往,才是男儿郎该做的,惊天立业,魄力非常。
不愧是兆弟。
“像是话本一般。”郑辉回路上还同妻如此感叹。
唐柔见相嘴上挂了一路学校、立业种种,也不是想泼冷水,只是出口道“严阿奶说得对,样的事还是在外别多提了,省的招了灾祸。”
“有何灾祸”
唐柔“女哥儿读学堂,总归是前所未闻的。”她见相不愉,便换了话题,说起了流光绸料好,黎有心了。
另一头严。
柳树本是沮丧着,可同男人说起来学校,男人想法跟他一块了,不由津津乐道,是第一次感受到和男人在想法上达成一致有多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