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也是才听闻孙大家收了这么个徒弟,怎么如此看重。”
“何止是看重,连梁家也来人了。”
“师徒二人一般看重这位顾同知,不知什么家世渊源”
众位想,那肯定是什么文人风骨的家族,后来有人说“不是什么家族出身,听闻是宛南州中一个小村子出来的”
“那定是写文作诗文才风流的。”有人断言。
不然为何会得孙大家与梁子致看重如此护着这才收徒几年,便这般费心费力的替其动了人情招夫子。
杜若庸想,原来是这般文采斐然的人物,那不是他能说的上话的了。过去便老老实实的教书罢了。
“到了”
“没到,是水泥路到了。”
杜若庸坐在车中,听到前头马车车夫喊话,这又是到了,又是没到,到底如何他掀开帘子透透气,一眼看到外头景致便愣住了。
这路
来时听人说起,可眼见为实,那些人描绘的不尽十之一二。
马车停了,诸位是纷纷下了车,一张张脸上都是惊讶,连那孙、梁两家子弟脸上都带着诧异,其他人更不必细说了。若不是在外,杜若庸都想好好摸摸这路。
之前听说是水泥路,又是水又是泥的,如今脚下平坦光滑,雨水冲洗过后,半点泥泞灰尘不见,十分干净,哪里来的水泥
路宽约两丈,两边草丛郁郁葱葱的,更有野花开了,颇得野趣。
“咱们便走一走,正好松快松快。”梁进士提议。
其他人纷纷应和,杜若庸自然,他年纪大坐马车颠簸腰酸背痛的,走一走路,迎面吹来的风倒是舒服,只见众人结伴走着,孙进士还当即对此景吟了两句。
“好诗”
有人赞叹,自然也有人添补余下的两句。杜若庸作诗不成,便跟在旁边,听到了好的绝的,鼓掌点头应好。
走累了,便上车,这次坐上去半分颠簸也无。
杜若庸心中想,若是从滁州到昭州,一路上路路皆是此路,他也能带全家前往昭州而后又想,不好,路虽然好,可还是穷苦,不好老小受苦。
这一条路诸位走的慢,一走两天快三天,车夫说天色不早了,不如就近借村民家中安顿,大家伙便去了,吃着乡野粗茶淡饭,略有几分不同滋味。
孙进士问“老翁,我们离昭州城还有多远”
“水泥路好走,你们赶着马车快一些走个两个时辰不到便到了。”老翁说。
人有自责的,都是他路上看景耽误许多,没想到这么短就到了,早知道便赶快一些早早进城。杜若庸安慰说“莫说白兄看迷了眼,我也是,怎么能独怪白兄呢。”
其他人纷纷安慰。
“老翁,昭州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