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的信写的直白很碎,把黎周周一家走后这一年多全都写到纸上,想起什么写什么,加上字也大,沉甸甸的两封。
“大白磕一个牙,本来就长得跟他爹一样,肃着一张脸,现在是不到吃饭喝水就不张口说话,快成哑巴,就没半点像我。”
福宝咻的瞪圆眼,又笑起来,大白弟弟牙齿掉啊。福宝笑完又皱眉,“我都想不起来大白弟弟长什么样子,掉牙又是什么样子。”
“你现在心里乱想一想,到后来见面时看跟你想的对不对的上。”顾兆随口就是也不算糊弄的糊弄话,“还挺惊喜的。”
福宝一听对哦,于是快乐起来。
黎大笑呵呵的,这孩子还是兆儿能辖制住。
黎周周念一半多有些跳过去,大概讲完,都是京里树家的日常,还有做买卖的事,给他送京里黎家卤鸭的一半银子,没旁的大事。
“还有我的信,老严给我的。”黎大笑呵呵说。
信拿回来,黎大都没想到还有他的。顾兆检查一遍,挑出来递给爹,“爹,严伯伯给您写的信。”
黎大不识字,让顾兆拆开念,这信一看就是柳夫郎代笔的,十分直白,说的也是日常和关心语。
一家人坐一起读信环节便是说些能说的信内容,生意买卖也大概讲些,涉及银钱或者旁的没说,不适合朋友听。
等夜里福宝睡,夫夫俩才说起话。
“今个下午柳夫郎给你写的信跳一些,怎么”
黎周周说“树的一个妹子,以前在京里跟我说过,他那妹为人老实勤恳大致就和村里任劳任怨的孩哥儿差不多。”
顾兆点头,能想来。
“去年开春的事,树的妹子被家里人指个亲事。”
“亲事不”
黎周周“看怎么看,若是按这道说,那还是高攀,镇上有个乡绅想娶树妹子当平妻,乡绅年岁四十八,家中殷实。”
树妹子被家里磨着干活也耽误年岁不,有十八。十八对姑娘来说算是上年岁的大姑娘,尤其是村中人,那就是不值钱,可大,那也大不过四十八的乡绅老爷。
“这年岁能当爷爷。”顾兆说的不客气。时下人结婚早,十五六成亲比比皆是,生孩子基本上十六七,可不是得爷爷,没准孙子孙都能抱三。
“这老头倒也敢下聘礼提这婚事。”
想也能想来,这乡绅求娶柳家也是为严二哥那层关系。
“树是个心里分得清的,他家那一大家子过日子紧巴,面前有个现成当官的哥婿在,可树管严不让从旁出捞银子,时间久,柳家人不就眼红眼馋。”
“正有个富贵老爷来求娶,真金白银的许诺的,还是给的平妻的身份,一个不值钱的儿,嫁出去换银子,可不是巴巴答应。”
顾兆不急也不气,肯定说“柳家妹子跑去京里找柳夫郎倒是胆子大也有烈性,样的。”
在旁人看来,树妹子不娴静不听父母言,放着享福当夫人的日子不过,不是个的。
“是样的。”黎周周肯定。
若是听这道的,黎周周长得模样不符合道下的哥儿长相,就该过的不幸,该受苦赎罪,谁让他克死阿爹,是个不祥的,苦着熬着一辈子,死解脱下辈子才。
可总会有一些不该出现。
顾兆不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