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掌事见了水泥路热泪盈眶,总算是平平安安的来了。
四哥从马车架上跳下来,牵着马车,用脚感受着水泥路的平坦,上喜不自胜,“这路好,咱们最多走个两天家了。”
黎周周也激动。
不知相公,福宝好不好,爹怎么样。
话说另一边。与昭州大部队商队分,四个镖师送孟见云苏石毅二人赶着两车货上京,当然先顺路护送胡老板去宛南州。
一路上平平安安的,唯有胡老板忐忑,他买了这四千块的椰皂,还不知不卖出去。总算是到了宛南州的州城,城门派比唐州更甚,胡老板停了车,拱说“谢谢四位大哥护送我一路过来,今平安到了,不在宛南州歇息一晚,我请几位吃饭聊表谢意。”
“不了,我们还要赶路。”镖师拒了。
这辆车东西,有一车装着琉璃,那东西十分贵重,便是卖了他们几个兄弟,也赔不起顾大人这一车的琉璃,还是早早送去京城方安心。
胡老板不好意思说“若是我亲自请镖师护送,这一路走来也要十两银子,只可惜我银钱买了椰皂,还不知是赔是赚,实在是不敢打肿脸,现下只厚着脸皮了,若是有缘下次再遇见,定是请四位大哥吃饭喝酒才成。”
镖师便说不必挂怀,有缘再见云云,两队分扬镳了。
不过胡老板刚说的那一番话,四人皆是心里一动,想起来顾大人所说的物流,只接胡老板这一单,四人相送自然是不划算,可要是接的多了呢
一个州城一个州城分点,只需要负责这段路,走了官太太平平的便好。
而胡老板交了税钱拉了货近城了。
若是像黎老板那般卖,自然是不成,黎老板那是头一遭,刚到唐州人生地不熟的才出这个在客栈外叫卖的主意,再者正好撞见了知州府的人,可不是万般都有黎老板那样的运。
出门在外,商人总是有几个结交的朋友,帮帮我我帮帮。胡老板来宛南州,便是有关系在,略略思索了一番,便厚着脸皮去求朋友了,只是这朋友是做吃食的,暂时挂人家铺子里卖,似乎不妥。
胡老板纠结犹豫,可最终还是要卖货的,到了定价时拿捏不住主意。
一百文已是贵价了,再往上定多少合适呢胡老板不敢报价二百文,思索了一番,定便宜了他没得赚,不一百五十文好了。
朋友的食铺不大,做的也是小本买卖。
椰皂放在此处,几天下来,有人问没一个人买。胡老板是急的大夏天的嘴边燎了一圈的泡,朋友说“定是受骗上当了,什么椰皂,一百五十文,我看胰子洗也干净,干嘛用这椰皂,费这么多钱。”
胡老板本是心疼椰皂,这会是心疼自,占了朋友食铺一角几天,朋友今说这番话,让他早早打消买卖念头,便是心里对他占铺子一角有了不快,当即说“罢了罢了,送老哥两块拿去用。”
“我说这个也不是想要的椰皂。”老板虽是这么说,旁边的老板娘倒是笑呵呵的承了情,当即拆一块,“我倒是要看看,什么金贵的椰皂要一百五十文钱,呀还真是挺香的。”
老板娘是做吃食的,一双揉下,偶尔炸东西,早已粗糙发黄,是女人不会不爱这香喷喷的东西,当即打了一盆清水来洗。
“诶呦喂,不愧是一百五十文的椰皂,这洗了,我咋觉得我都白净了。”老板娘递了让男人瞅。
男人是瞅着好像白净了,可一想到一百五十文,那便算了,不过香喷喷的倒是好闻。还没说话,有提着食盒的小丫鬟来买糖油糕,老板便催老板娘赶紧炸,折腾什么椰皂不椰皂的。
老板娘一看小丫鬟模样,轻视的扫了下,问了句要多少,等得了答案便丢了句等着。小丫鬟好奇看着放的一块白白的东西,“这是什么还挺香香的。”
“椰皂,一百五十文一块,洗脸洗净肤美白的。”胡老板是已经自暴自弃了,见人问便介绍,可看着丫鬟岁小,估摸也买不起。
等一会糖油糕炸好了,小丫鬟装了盒子拎着便走了,确实是没买。
老板笑呵呵送,说了句慢走下次再来,被老板娘狠狠白了眼,说“瞅瞅那样子,比那勾栏瓦肆卖笑的还丢人。”
胡老板一听明白过来,原来那小丫鬟是这个出身。
是了,他想起来了,这家食铺不远隔了一个巷子,头是勾栏瓦肆地。其实勾栏瓦肆同那脏地方还是不同,这地方多是清官,唱曲的、唱戏的、杂耍的,只是可惜,和他们经商的一般,占了个卖字那是低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