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
康亲王府。
“这老匹夫。”康亲王骂了句。
底下幕僚坐着,殷切说“王爷,滁州孙家还是不容觑”
“还用你说。”康亲王睨了眼幕僚。
幕僚讪讪闭嘴,康亲王沉思了下,问道“我孙家向来没有瓜葛牵扯,他辞官这么久了,突然跑到我的地盘讲学”一手瞧着桌面,发出笃笃声,而后抬眼问属下,“查到了没孙沐前见过谁”
下属回报“回王爷,孙沐梁泽五日前去了京郊外温泉庄,当时容家老夫人在。”
“容家”康亲王停下了手指敲击桌的作,整个屋一静,过了一二,才笑了声,“老五老六,是谁呢”
又说“继续看着梁府,有么静回报,要是孙沐那个老匹夫还敢做么讲学,直接抓了”
“王爷万万不可,这孙沐背后有滁州支持,又得天下读书人的心,很是有名望,抓了孙沐,对王爷名声有碍,再者其徒弟梁泽,背后还有两浙的盐运使伯父”幕僚急忙劝说。
康亲王不耐烦打断“不过是一个不成器的分支,梁瑞圆滑不可能为了一个侄跟我作对,再说孙沐那老匹夫,滁州孙家又怎么,如今朝堂上有么孙家能抬得上面的人吗关他几天饿几顿而已。”
原来不是杀了啊。幕僚擦擦汗,赔笑,他还以为康亲王要杀了孙大家。
二皇看出幕僚的害怕,心中讥笑,这人怕他暴虐,又慕名利,不过不急,等他坐上那个位置,想怎么来便怎么来。
“再仔细查了,梁府守住了。”康亲王发话。
傍晚就有人来回话,梁家孙沐梁泽一天并没出门,不过有人上门拜访,就是孙沐收的徒弟,原五十六年的探花顾兆
“王爷,顾兆前几日递了折到吏部,梁泽疏通了关系,想送顾兆去忠州,赵大人如今在忠州当知州,正想调回来。”
康亲王来是不在意一个芝麻官,不过从六品而已没么实权,梁泽倒是想得好,借他的手笔把顾兆送到忠州去,“他他老师刚骂了王,现在还想打么好算盘。”
“王爷不如借这一步招安孙沐梁泽,听王爷话意思,滁州孙家没有瓜葛渊源,借这一步顺了两人意,对外表示出王爷大度不计前嫌”
康亲王才不愿意,“他们师徒二人骂王是痛快,王可不是好相的慈善人。”
幕僚讪讪,总觉得王爷话有话。
“查明白孙沐那老匹夫为何突然攀扯起王来了”
下属回话“容家庄那边人回话,容家老夫人见过孙沐梁泽,期间说起来一桩旧事,王爷、王爷曾经”
“少吞吞吐吐的,说。”
“王爷曾经求娶过孙沐,孙明源哥为侧郡王妃,后来孙明源跳湖自杀了。”下属一口气说完了。
康亲王早都不记得这号人物,硬是想了半天,才略有个模糊记忆,不由骂道“王抬举孙家,孙家不识好歹,多少年前的旧事,一个哥自杀想按在王上,简直是乱吠的老狗一条。”
屋顿时噤若寒蝉,没人敢回话应声。
许久,康亲王才不耐烦说“让赵穆回来,把姓顾的按到忠州去,王今日退了这一步,他日孙家师徒还不知好歹,王定亲自扒了他们一层皮。”
“是。”
下属去办了。
顾兆福宝在梁师兄宅待了两日,福宝来时听了爹爹话,知道爷爷伯伯身不好,便跟前跟后悉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