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皇家的事,不闹开,尤其是这儿子毒杀老子的丑闻。圈禁八皇子的借口也不是下毒谋害圣上,而是八皇子因巫蛊之术疯,明面上是说八皇子身体着想,闭门谢客不许人打扰,八皇子在府中静养。
这其中的道理,做官的哪看不明白。
八皇子与大位彻底缘,被圈禁不说,如今对外还是个玩巫蛊术疯的,历朝历代就没有疯的皇帝。
上一辈子八皇子也是这么个结局,之没多久一道圣旨,官拜二品的内阁大臣褚宁远结党营私、贪污等十多项罪名,判处秋问斩,抄家,男的流放,女的充官妓教坊。
可这辈子,褚宁远的下场有些变化。
康景帝对着儿子还抬抬手放一条命,维护着皇家威压,对着臣子,尤其是叛君的臣子就没那么心慈手软,本来是要拟草圣旨的,看到桌前放的三两考沐浴圣恩给略略停下笔。
手稿时康景帝看过,来印刷出,翰林院还献上一本,康景帝时不时的翻看,那些诗句文章都是他轻时的,富力强精力充沛雄心壮志,还有两位寒门出身的轻臣子的文章。
字字句句皆是感恩圣上,皇恩浩荡,永记心中。
康景帝看这书,更是厌恶褚宁远,他一手提拔的臣子,如今盼着他,想谋个龙之功,至于褚宁远是下毒手,康景帝倒是不信。
褚宁远没这个力。
没门没氏族的。
“秋斩,抄家,他的族人,三代不许科举。”
汪泽田喏。
康景帝想下,“让老二去抄家。”下毒这事只揪出个皮毛,老八那畜生东西心思是不正,可有句说的没错,给老八一百个胆子老八也干不出来这事,三言两语先把褚宁远给递上来,自己摘得干净。
这种见风舵的玩,不像是手。
康景帝怀疑老二,探一探。
汪泽田应声,等一会,见圣上没有要的,这才行礼退下去办差。
天气越老越热,京中却跟变天一样,上头的官个顶个的严肃,各个衙门里、办值的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没人大小声咋呼,尽可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低。
等圣旨一出。
顾兆如今和二哥一个办公室,听到外头小声说,招来人一问。
“大人,圣旨刚下,褚大不是褚宁远褚府抄家,褚宁远秋问斩。”
顾兆与严谨信互相看,让下去忙自己的事。整个办公室安静会,顾兆说“幸好二哥没跟着走太近。”
“上次见也是踏春诗会,说几句。”严谨信简短两句,神色说不出的肃穆,“只是没想到”
顾兆点头,二哥虽没说完,但他听懂未说之语。
只是没想到曾经乡野之间、府县官学之上,所有寒门学子都崇拜的偶像褚宁远褚大人,说倒台就倒台,还没性命。
来兄弟三人聚一起说起来,郑辉说“族人三代不许科举,这唉,太惨。”
“不科举,起码还有性命,圣上仁厚。”顾兆觉得褚家族人现在远离朝堂未尝不是好事,以褚宁远一人之力,起码扶持整个族人三十之久,这些族人吸附在褚宁远一人身上,当时得利时绑,现在褚宁远倒霉,那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