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是见天晚这般适应。
顾兆早起要去衙门,每天早哈欠,在骡车能迷瞪一会,到了衙门先喝一杯浓茶提提,其他三位同僚见了,只有赵大笑问“顾大这是白里看书勤奋了,莫不是夜里还要点着蜡烛继续看吧”
“没,要是点灯看书倒还轻快了。”顾兆喝了口茶,压过了困,说“赵大有所不知,我家才给孩子换了一张新床,孩子小不适应,我便多折腾一些陪着,是刚抱着还睡得好好地,一放新床哭,诶呦我都拿着没办。”可一脸慈父宠溺表情。
办公室听着的其他两位
赵大先不信了,“怎的顾大回去了,还要顾大看孩子不成”
“我家只招了车夫和婆子,白里有夫郎和爹看着孩子,夜里我回去了,便是我和夫郎看孩子,哪能向各位大一般,家中仆从婢女环绕,不劳费。”
其他恍恍惚惚中,莫不是顾兆真回去还看孩子
可听着不像假话,且顾探花是入赘的赘婿,连圣都知道的,如今顾大的住宅府邸门挂的牌子,那都是姓黎不姓顾。
便一个个面容复杂,心中唏嘘,一个大男,即便做了官了,回去还要看孩子,真是、真是
众没见过这场面,还真不知道如何形容。
连赵大今天后,着顾大同情许多,倒不像之前时不时的话里挤兑。即便顾兆才学再盛,圣如何夸奖看重又如何,还不是黎家门婿,连孩子都无和顾兆姓,可不是唏嘘么。
如此时匆匆,转眼到了十月六,严家严柏川小朋友满月了,正巧这是休沐。
一大早,黎周周给福宝换了新衣。
顾兆穿了身旧的单袍,如今天气转凉,春捂秋冻,他还是喜欢穿单袍舒坦一些,这会抱着福宝,说“一会咱们去找小弟弟玩,以后啊,他是我们福宝的小弟了。”
福宝如今会说些字,都是一蹦一蹦的往外出。
“叽叽。”
“不是叽叽,是弟弟。”顾兆给子纠正。
福宝“喋叽。”
“叽叽叽叽吧。”顾兆笑着捏福宝脸颊,反正叫的是严家大白,又不是喊他这个爹做叽。
黎周周好笑又好气说“相公你不许给福宝乱教了。”
“不是我,我没教,都是福宝自己瞎学的。”顾兆立刻甩锅到子头。
福宝以为阿爹和爹爹和他玩,咯咯咯的笑。
黎大在旁听完了全程,“多大了,还糊弄福宝,福宝来爷爷抱着,咱不跟你爹爹玩了。”
顾兆爹是趁机找借口想抱福宝。
外头骡车套好了,张妈来回话,顺便礼准备好了。三斤的肉,一坛子酒,还有黎周周自己给大白做的一身小衣裳,当然重头戏的婴床早十多天已送到了。
光是那张小床算下来也有一两银子了。
外头阳光好,刮着一些小风,一家了骡车。黎大是不舒服坐里头,嫌憋闷的慌,便坐在车架,要不是顾着什么顾大的爹份,黎大恨不得自己赶车,让方六歇着去。
骡子是他的老伙计,结果到了京里,只能说说话了,没几次用得的。黎大拍拍骡子。
方六拉着骡绳,回话说“老太爷坐好了,该启程了。”说完话,等了会,见车厢没动静,这才拉着骡绳走过去。
两家不远,老太爷坐车架了,方六不好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