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说出来,没准你们俩还笑话我身在福中知福。”郑辉说。
顾兆“你先说说看,没说怎么知我们俩如何。”
三进了馆子,如今刚过午食,客很少,挑了个安静角落坐着,点了酒水几个凉菜,等小二下去了,郑辉才说“我这五日,半点活都没有,就是一坐坐一天的干坐着,说着无趣。”
真真是半点意思都无。
顾兆就笑,“那你就干坐着”
“听底下磕牙闲聊,读了这么多年书,莫成跟了巷子中妇一般,全听鸡毛蒜皮的闲谈是非了。”郑辉喝了一杯。
郑辉在客司还是个二把,一把两三天来一次衙门,郑辉日日都到,底下的也好偷懒摸鱼,也拿捏住这位新来的上官么意思,便个个舌灿莲花吹捧逗笑。
塞银子的没有,这岗位本来没么油水,大家赚的都多,给郑辉塞了也提了么岗位,而且才开始,先急,得摸清楚郑辉的喜好,再投其所好。
顾兆严谨信二说了自己院子里的日常办公内容。
郑辉
“看书写文章”
两颔首点头。
“也是办点都干”
顾兆挑眉,“怎么说话的,我们看书做笔记摘抄写文章这就是干了,跟你全听热闹逗趣的比,这还是正经。”
倒也是。郑辉点头。
三吃吃喝喝,说起公,顾兆给安慰了句,“你要是实在无聊,看看之你们部门接待过的外邦客,了解下家风土习俗,行学个外语,就是本土话,以后要是对方来了,也用临时抱佛脚。”
“让他们说说外邦客的趣你听。”严谨信。
郑辉是被一言点醒,当即敬了二一杯,说“我就说,同是无聊,你们二倒是很快找到乐子了干了,幸好幸好,今日见上面了,我有干了。”
“我信你无聊久了,总也能起来,只过我们提早说了。”顾兆没揽功劳上身,要是他二,郑辉日后总能找到做的,“起码看个话本是没题的。”
三都笑了。
说完了正,便聊起了家常。郑辉先是恭喜了严谨信喜得一子,么时候办满月酒,他定要去喝一杯。严谨信说家中紧张,只摆一些薄酒请两位兄弟来,没那么铺张。
“也好,这样自在一些都痛快。”郑辉觉得两位相处自在,“哪像我,明日要去范大府上走动。”
“哪个范府”顾兆。
郑辉“范闵大。”
顾兆听闻这个字怎么这般耳熟,便听郑辉解释说“我妻子有位嫡姐嫁到了范大的三子”
有这么回。顾兆起来了,他就说字这么耳熟,原来这位范大早是宛南州的知州,因进肥料提高粮产有功,晋升了,如今在户部做侍郎。
郑辉瞧四周没,压低了声说“这肥料法子就是你当日在殿试上跟圣上说的,我听说,咱们殿试结束没多久,圣上就招了范大进宫了,估摸还是这。”
“工部忙了起来,我瞧见好几十见天骑着马往京中外头庄子跑,听说就是在试验肥料法子,带头的就是二皇子。”
工部与礼部离得近,郑辉每日没么活,光听下头说八卦了,自是耳目比翰林院两个只知看书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