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宝一身穿也不算精贵,都是村里寻常人家娃娃穿的,可穿在福宝身上就平添了几分贵,反正来往上门的,见了福宝都夸,都瞧的稀罕,没人上手摸摸。
主要是黎周周用胳膊身挡。
之前相公在家,他坐月时,相公每次抱福宝先洗了手,干干净净的抱,为福宝小会舔嘴巴吐口水泡泡,相公说人手里不干净,要是带了么脏东西,不福宝就吃肚里了。
黎周周记住了,大家来看福宝夸福宝他就笑道谢,但不轻易让人抱和摸福宝脸蛋,借口也好找,老话说了,不能捏孩脸蛋,口水泡要捏破了。
要是以前,可能村里人不喜,背地里要嚼舌头说就黎周周生的派大,连摸都不能摸了,不就是个哥儿么。可如今不一样了,黎周周那是举人老爷的夫郎,福宝生下来当日头好,旺的他爹中举了。可是稀奇事,大家伙都知道。
“你瞧瞧,人家福宝比村里的小还值钱。”
“比不过啊,福宝爹可是当官的,跟咱们泥腿能一样吗。”
摆酒吃席时,福宝要是醒了精神好,黎周周给裹抱出去见见客人,福宝见人就兴乐呵,小手手挥一挥,攥了小拳头。
“都说顾老爷家的福宝模样好,像上下凡童,今个一见果然是啊。”
黎周周就谦虚说夸赞了。
村里人一见,还有些出神,黎周周以前不是样的,不爱说话不爱往人堆里凑,如今见人待客大大方方的,说话还有点书生模样,反正形容不上来。
流水席摆了有十。
福宝收了许的小衣服小鞋小帽,都是亲戚长辈村里人送的。只要是不贵重的,黎周周都收了下来,记在册里,不知道啥时候能还人情,总该记。
三月暖和了,村里人过年连黎家流水席连吃荤腥,个个面上油光满面浑身精力使不完,那就去给田里上旱肥了。
一直四月,旱田肥家家户户上完了,能休息几。
杏哥儿找上门,犹犹豫豫说“算了,我就不干了。家里田那么,大嫂家孩还小现在使不上力,我和石头要是去了府县,那地里活就忙不过来。”
“不过你说的买卖我回去一说,公爹婆母还以为我有分家的心思,虽然没说我么,不过俩人脸拉的老长,之前大嫂确实是背地里觉得我们二房占了便宜,现在不那么想了,她家娃娃是,男孩就三个,可都小,石头一个人干的顶三个,我一说,她就急了,我们走了她家咋办。”
“我知道你是想我为我好。”杏哥儿也为难,可他嫁进王家了,一大家过日又没分家,男人是个孝顺的,屋里也没啥大问题,好端端的咋就他们二房去府县做买卖。
黎周周瞧出来杏哥儿想去,但是一个人顶不住家,便说“府县那边有关系能让你们靠,不至于吃太深的亏,你们两口做小买卖,一年赚个百两银没问题,刨去花销吃饭,送元元念书,勤快些四五年能买院安家了。”
“你现在不去以后就不了。”
杏哥儿就急,他其实私心想过几年去不。
黎周周对杏哥儿有耐心,解释说“元元现在年岁读书正合适,过几年那就大了不合适了,你们一锅吃饭,你说送元元去读书识字,你家大嫂肯定不乐意的,你再想想,要是以后就元元么一个孩,耽误的是谁”
“为啥过几年不”
“我家相公以后某个小官调任别的地方,府县是去不了,我们不在府县,你们做生意没个靠山,咱们离得远,有么事一时半会帮不过来。相公临走时就和我说了,卤煮方卖给府县的金玉酒楼,名字还是黎记,金玉酒楼走的是贵价路,你们要是去就走评价路,府县那么大,金玉酒楼在北面卖,那你们就开西边,互不扰。”
猪肉铺朱老板爱吃卤煮,可距离远总不能一不干活了,光差徒弟来买下水吃,此冬日里吃的勤快,为能放一晚,夏就忍,隔几差徒弟来买。
要是杏哥儿铺开西边,光顾那边的生意就了,够他家一年嚼头还有得赚,就单买卤下水卤猪头就够了。
还有一点,黎周周没说。相公说了,郑家送了么年本大料,如今卖给金玉酒楼,郑家还能继续供货,量大了,长久从金玉酒楼赚回来。
“周周,其实我是想去的,我怕我以后生不了,婆母已经念叨我三四年了,可我肚没动静,要是以后就元元一个”杏哥儿越听越怕。
“你和王石头掰扯清了,地里的活赚了钱,你花钱雇人干也。”
黎周周是替杏哥儿操心,元元越大,杏哥儿婆母会念的勤,想要第二个孙,可哥儿不容易怀,要是生不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