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羡慕你。”
杏哥儿听出来了,周周没孩子,不由说“急急,没准年后有了,你抱抱我家元元,老话说了,小孩子能带孩子运。”跟儿子说“元元,亲一口阿叔。”
“”顾兆忍回去了。六岁小孩不至于吃醋。
元元亲了口阿叔脸颊,有些害羞笑了。一家三口是踏夜色回去的,杏哥儿娇嗔骂王石头声还能听见“我也没说啥,是心里有些,你都不哄我,还说我”
“我的错我的错,你拧胳膊肉疼。”
院子里顾兆去拉周周的手,刚他里屋,周周跟杏哥儿说的些话,他听了一半,道周周做生意不容易,之前每次他问起来都说好,没什么事,一切都顺利,从不带脸上给他说。
顾兆手摩挲周周的手,以前是种田种地的茧子,如今是做卤味的手。
“相公”黎周周有些痒可没缩开。
顾兆“这些年,周周辛苦你了。”
“相公听见了其实也没什么,以前村里也是干活,听村里人背后嚼舌根,反正到哪里都是一样,如今子比以前好,我真不苦。”
顾兆的千言万语,最后没有说什么。
言语太轻了。
开了年,康景五十五年。
这一年秋闱考试。说顾兆、郑辉、严谨信三人场要试一试,是朱朱秀才也没耽误,上一次没考,因为家中紧张,这次不得重新再来。
黎周周和小树是做好了今年把生意放一放的准备,开了年回到铺子里,俩人商量,主要是黎周周说,小树不道考试的门道要准备啥,一问男人,男人不让他去,说路途劳累奔波辛苦。
之前黎周周听过朱秀才说的,都记心里,原原本本一讲,小树立即说一要去了,周周哥你去我也去,咱来还能做个伴,他们爷们前头考试,咱俩后头给照顾后方,跟戏文里打仗似得,咱俩管粮草伙食。
两人计划的好,黎周周行程表都拉起来了,九月底动身关铺子,早早过去租个院子,租两辆骡车,爹不去了咱家中看家。
黎大也是这意思,他家这几年赚的钱本来是藏床底砖头,可后来越来越多了,没法子只能换银票,过年时他银票不离身贴身带,唯恐弄脏了弄花了。
可还剩七八十两放床底,平里开销进肉的钱。
而且生意一耽搁两三个月,黎大觉得可惜,说他来张罗铺子,也关了,以后每天出两锅,不然影响生意。
什么都计划好了,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黎周周怀孕有喜了。
哥儿不像女子,怀孕了停了癸水,哥儿没这个。怀孕初期可能是腰酸,呕,难受,但黎周周身体硬朗一向都好,除了有些嗜睡外没的征兆。
到了胎坐稳了,哥儿痣显亮起来。
还是六月中,周氏来黎家找黎周周聊天说话,无意中说“周周,你眉心中间的哥儿痣越来越显眼了,还记得你刚到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你是个哥儿。”
因为看不出黎周周哥儿痣长哪里。
哥儿痣赤红色,一般都是面上,眉心、眼角四周、鼻子、嘴巴处,也有哥儿痣长手腕小臂内侧的,不过这个少,大多数都是脸上的多。
像是小树,哥儿痣也不明显,长眼皮子上头,他还是个双眼皮,一睁眼啥都没有看不见,垂了眼或是睡了才能看到。
后天环境,要是忙碌操劳晒黑了,不明显了。
黎周周听了也没往心里去,早一两年,他眉心的哥儿痣有些显露出来,相公老爱亲他这里,说好看,像菩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