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一听膝盖软差点跪了,那当然不能要了,万一被拉去杀头咋办。
“小一点小点好,小点平平安安。”
“那就健安,健康的健,平安的安。”
黎健安便定下了。
二婶得了一块布还有礼不说,她家幺儿还得了新名字,高兴了,在村里逢人就说黎家今年她家拿了么么,还她拿了一块府县的布,好稀奇,正好健安裁了做衣裳。
杏哥儿也得了新布,裁了用了,加紧了元元做了一身。
黎家人,人人有布,就连嫁出去的杏哥儿都得了布,东坪村人来买豆腐,这话自然传到了李桂花耳朵里,李桂花气的半死又酸的不成,酸溜溜说“好歹也是兆儿的娘,照顾了这么多年,真不至于一块布都得不上吧。”
“后娘她也是娘啊。”李桂花酸的不成了。
她知道顾兆性,硬的那绝对来不成,只能来软的。要是敢上门强硬问黎周周要布,那顾兆护黎周周的样,布肯定是要不到,更多可能把他家小晨要吃的肉都骗走了。
结果没等几日,黎周周和顾兆来拜年,照旧先去大伯那儿,她听村里人说刚了,两人拿了许多东,瞧着十来样
不可能吧
今年拿这么多,顾兆变性了
“哦,去完他大伯家,还去了二家,样今年走了齐乎。”
“顾秀才在头赚钱了咋就这么大方”
“那就不知道,不过之听桂花说黎家好像在府县做么小买卖,没准今年光景好赚了些银钱回来顾秀才贴面。”
“要说啊,桂花你变着法从顾秀才那儿碰,还不如软乎了对着黎夫郎上些心,黎家是黎周周当家做主。”
“顾秀才念书花钱,谁赚钱谁辛苦可不是谁当家。”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一哥儿当家的。”
这话就是笑话顾兆顾家了。可李桂花不嫌被笑,还觉得有道理,过去几年顾兆每次回来,嘴上说的干的都是以黎周周为主,当时她也嫌过,一好好地大男人怎么被哥儿欺负头上了。
她当时还有些轻视黎周周,拿婆母的架,可架没摆起来,先被顾兆在黎周周跟逢低做小的样打了七零八落,如今村里人一说,李桂花顿时脑眼清亮了。
可不是嘛,黎家那就是黎周周做主,她以奉承顾兆错了。
黎周周顾兆其实先去的赵夫家,不过没坐,只是拿了顾兆在府县官学的笔记送过去,这比拿么礼,赵夫还要爱和重,泪纵横的拉着顾兆不放,可其感激。
之后才大伯家,没多留,喝了一口茶的功夫。三位伯伯家拿的都一样,唯独阿奶礼重了些,多了一银镯。
这镯厚实沉甸甸的,黎周周掏出来,顾阿奶先急了说么都不要,这东这般的贵重,咋就拿这么重的礼啊。
兆儿入赘嫁过去了,那就是黎家的人。
周边这么多村就没过谁家嫁出去的闺女回来拿银首饰的。
黎周周便说今年光景好,送阿奶是他们做小辈的一些心意。那边顾兆是嘴甜变着法的秀镯,上头雕的么刻的么,是府县里的工匠做的,阿奶戴上了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两人一通哄说,顾阿奶才收下了,只是眉眼笑着,嘴上严厉说“以后可不许花这么多钱这婆买首饰了。”
“成呀,您过大寿咱再买。”顾兆笑着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