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小田信里说今年年末能回家过年。”
郑辉
就这还用写信跟他口述一遍,他传了就成。
也不知道小田怎么回去。郑辉说家铺学徒每月发银钱,不多,一月二百钱,管吃住。估摸是小田攒了一年,觉得能租车了。
黎大听了信便说,那就提早一日回去,先去平安镇接了小田好了。
顾兆黎周周都没意。黎家便是这样,日一天天好了起来,能顺帮一把不费么功夫的那就帮一把。
于是年末算账盘点。
黎周周现在越来越有气度,黎记铺的生意,顾兆这一年几乎没怎么问过,因为婆说一切都好都顺利方便,有时候忙不过来了,周周就提早请了人打了招呼,反正是独当一面的大板了。
软饭男顾兆婆鼓掌和蹭蹭贴贴。
“三场婚宴,一场百日宴一场满月宴还有一场大寿”
“夏季卤毛豆花生,冬日天冷了皮冻。”
平时就是经常卖的,卤下水、排骨、猪头、猪蹄、鸡鸭每天各两只。开销大了,可赚的也多,自然辛苦是辛苦的,这六场的宴席都是后半夜开始卤,半夜要收拾准备,请了小工过来。
如今算完,今年赚了有八百三十两,刨去本三百八十两,小工工钱六两,还有苏狗娃家十两,以及小树的工钱二十四两,最忙的时候有五月,每月再加一两,算下来二十九两。
年末,黎周周照旧包了十两银。
小树应得的大红包。
刨去家开销二十两,今年落下的银有三百七十五两。能过好年了。离过年五天,黎家就收了铺,黎周周要采买年货回村了。
去年回去,黎周周发现杏哥儿没元元做新衣裳,问了缘由,杏哥儿说他买的布好舍不得剪了用,今年回去黎周周杏哥儿再买一块。
还有二婶应该是生了,不知道男孩女孩,也带了一块布。
村就是这样,带点心糖果不如带布实惠划算,东吃完了就没了,可一块布能裁剪新衣,起码能穿两三年。
既然黎家这边走动今年拿的礼厚,那相公那边也不能薄了,往年不走动三伯伯家,今年黎周周走起来,日没那么紧俏了,他攒的银钱够买院了,那就走上。
二伯三伯家的礼略微贵两分就成,肉、糖、酒,这样就成了,不拿布了。本家和阿奶自然是除了这些礼,还带了一块布。
黎周周着岳母买一块布,之阿奶穿身上那件袄,岳母就很喜欢一直惦记着可没舍得买,至于阿奶,阿奶年岁大了,买意头好的
“相公,阿奶买银镯咋样”
“可以啊,买年货叫上,咱俩一起去挑。”顾兆说。
黎周周略为难,“和小树约好了。”
顾兆
黎周周便笑了,放下里的纸笔,过去凑相公跟,声音放低了,说“小兆相公生气啦”
“嗯。”顾兆一搂着婆腰,脑袋搁婆的腹肌上,抬眼说“周周叫一声兆哥哥就不生气了。”
黎周周脸都臊红了,以相公诨叫他周周哥,可如今在床上,颠了倒,喜欢叫他婆、弟弟,明明他比相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