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坐上骡车,高高兴兴的回去。
这半个月的生意,黎周周花半两银子雇巷子里的一位阿婶,可干没两,黎周周就满,最后只让阿婶干一些淘洗处理下水、去鸡毛鸭毛的粗活。
因为阿婶干情精细,这就说,还卫生。
小树在的时候,铺子桌子上干干净净的,炉子上热水供应断,切卤好的猪头肉时也是洗过双手,切完才去干别的。
阿婶正切着就往厕所跑,跑回来也洗手
黎周周就让碰锅灶。
阿婶当时有些挂住脸,还想拿份压一压,可黎周周这次板着脸,很严肃,阿婶当时就把话缩回去,只是私下里跟巷子里他人抱怨,说黎周周难伺候,故意刁难她,就因为她半两银子整把劳累活交她。
旁人就笑说,当初你说自己成能吃苦怕受累,半两银子啊,就干半个月,你还嫌累上,金玉酒楼的跑堂伙计一个月才半两,你要是做,我让我家亲戚来。
那自然是肯,在自家屋里也是洗洗刷刷的,可有谁她一个铜板的工钱
叫委屈,还收一箩筐的挤兑话,当即灰溜溜说。
一半,严谨信和柳树便到严家村,村里人一瞧小树回来,咋还大包小包的拿着,人人挤眉弄眼打眉眼官司瞧热闹,这柳树七月的时候可没回来,他家男人一个人回来,还知道一个人在府县干什么勾当,内涵话还没说出来,柳树先抢着调,高高兴兴的说“阿奶,相公可厉害有本啦,读书拿第一,学院奖励一两银子。”
确实是有这,过小树张冠李戴,拿去年的说今年。
还没到岁末,书院还没发钱。
严谨信皱着眉头肃着脸,柳树瞧见,生怕男人戳穿他,一个劲的用手捏男人腰上肉,结果硬邦邦的,捏的他手疼,又说“我七月时脚崴,回来怕你们担忧,只能让谨信先回来,再说我还人家洗衣裳方便。”
村里人看热闹的一,严秀才读书拿一两银子那也多,他们干庄稼,今年收成可多着。又小树还要人洗衣裳,瘸腿还洗衣裳,那够命苦的。
柳树绝是想充面子,才大包小包的往会拿东西。
严家一如既往成,子抠搜,那大家伙心里就舒坦。没道理瞧起这么多年的老实窝囊严家,现在跑到他们前头去,就算是中秀才又咋样还是娶个便宜赔钱哥儿,还得夫郎还要帮人浆洗衣裳。
子过得比严家好的,心里舒坦,当即还能夸两句柳树,说说严秀才读书好,那就好好读。背里则是想,迟早跟镇上那浆洗娘子的秀才一样,拖垮家里。
柳树面上嘻嘻哈哈笑着对付,回头关家就呸,当他知道这些人想笑话他家,由得这些人说,以后他买大屋酸死这些人。
“小树腿好没腿哪里伤谨信咋都没说,可怜的快阿奶瞧瞧,伤腿就别洗衣裳”
“阿奶我腿好好,要那么说,这群碎嘴的指定背后编排我脏话,才能如她们的意。”柳树美滋滋高兴说“爹娘阿奶,你们猜我这段时间赚多少”
“谨信天天吃肉,我养的。”
严家人便猜,一个月半两,黎家人好,没准一两,小树谨信在外头一个月能存半两都是好的,这么一算,有七个多月,那就是
“两”
“啥”
“多少”
严阿奶顿时觉得头晕,柳树赶紧扶着坐下,始跟家里人吹牛也算吹牛,他说的实话,美滋滋的把自己这几个月赚多少,每干啥,周周哥待他多好说。
严谨信许多遍,可还是认认真真的一遍。
家里人都感叹震惊柳树拿的工钱多,说黎家人大方厚道,实却是如此,严谨信的目光落在满脸得意高兴的小树脸上。